“师兄是真想那郝运离开吗？”水凉却突然问到。

木剑陵神色一正：“师弟为何问如此问题？莫非连你也以为我会有心贪图通天果？”

水凉面色不改继续说道：“师兄为人我还不知吗？我在想放郝运离去的得失。”

“说来听听，有何得失？”木剑陵意识到是自己误会了水凉，这才恢复表情静听。

“通天果事大，若仙圣宗没有得逞，这最大的责任当然是苏章程首当其冲，但其后一定会是你我。”

“仙圣宗就算有意怪罪你我，宗主也不会应他，师弟大可放心。”木剑陵对宗门很是信任，相信宗主绝不会因此怪罪。

“我们的安全是没问题，但两家的合作却一定会出现嫌隙，对于宗门来说，这一定会造成很大的损失。”

水凉当然也清楚自己的宗门，他们的忠心也因宗门对他们的信任，这本就是相互的。

“这点损失宗门还承受得起，但要做出苏章程那等事，我却很难办到，相信宗主也不愿看到，就算师弟你，也不愿吧？”木剑陵渐渐明白了水凉的意思。

“那抛开两家不和不提，师兄觉得放郝运离开就真能救他吗？”

没等木剑陵回答，水凉继续说道：“师兄该不会认为仙圣宗会因他的离开而放弃吧？那可是通天果。

仙界无际，虚空无垠，但一个真仙散修又能躲得过仙圣宗遍布仙域的搜寻吗？

我们现在做的一切又有何意义？只是能让他能多活一阵子而已，不如趁众帝宗在此，让他交出所有，相信这才是他活命的机会。”

水凉说完便静待一旁，他相信木剑陵会很快理解这些话，而他，也并无恶意。

木剑陵当然能理解水凉所言，虽然心存善念，但这行事却与恶人无二。

逼迫一名散修交出所有保全性命，这，真是善吗？

木剑陵思虑良久才缓缓开口：“师弟也听我一言。”

“师兄请说。”

“善不在己心，而在他意，若天欲亡其人，万般皆徒劳。”

木剑陵说完便看向观景台，他想要的只是离开罢了，出了此船便是生死天定，与旁人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