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拾闭上眼睛,这样想着:“我想要变强,再不想继续当个生活的懦夫,我想要守护自己最后的东西。”
就在余拾就快落地的时候,猛地睁开眼睛,喊道:“韩老头,教我习武。”
韩老头出现在他的身旁,一只手托住前者的肩膀说:“天底下任何机遇都是自己争取的,你资质太差,走这条路将会有难以想象的艰辛。”
余拾眼前一亮,说道:“你不是常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大不了笨鸟先飞。”
韩老头难得一笑,抓着少年的肩膀,转眼间就回到了破旧小院子里。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你所能掺合的了。”
韩老头叹息道:“想学武,今晚收拾收拾东西准备跟我走。”
读书人读书且要行万里路,练武人习武要到达过山巅,像一辈子窝在小镇里,从未见过小镇外的景象,难成大气候。
余拾心里明白,所谓至宝出世自然和自己没有多大关系,自己要做的,唯有变强自己的实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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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被人随意宰割。
到了家里,转了一圈,家徒四壁,实在没有什么东西好拿,余拾小心翼翼地丈量脚步,在院子墙角挖开一个洞,取出来里面的一块布。
破烂不堪的布里面包裹着一块白色的璃龙玉佩,这是他娘亲留给他最后的遗物,当年年幼,担心债主进屋抢走抵押,便深埋此地。
余拾挑选了几件好的衣服盘缠打结成包袱,挎在腰间,走出门。
远游之人,不恋旧。
念旧之人,不爱新。
庆佳站在门口,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因为余拾允许她搬到院子里住,但是不能进房间,只需七日间扫扫门前尘土便可。
庆佳忍不住张口问道:“姓余的,你要去哪?”
余拾觉得有些莫名好笑,怎么到了关键时刻竟有些舍不得:“出门远游,到外面去闯闯。”
小女孩果然欣然同意,有便宜赚白不赚,她想着等走了自己就可以偷偷霸占他的家产,要是死了,死在外面才更好呢!
庆佳撇嘴道:“多余,你要是死在外面,记得吱个声,我把你家全部东西变卖,换钱跑路去。”
余拾哑然失笑,偷偷将两淀银子偷偷放在桌子上。
末了,庆佳不情愿的取出一把行山杖,材质是用碧绿通透的竹子做的,上面歪歪扭扭刻着庆佳两个字,同时递过来的还有一把小刀,正是女子常用的“压裙刀”。
女孩一股脑地把东西交给余拾,便潇洒回头,“记得,要还的,如果你死在外面,你的家产我可就变卖了。”
余拾久久无言,小心翼翼地将东西收好,转身敲响了镇上卖白幡的吴老太的铺子,花钱买了纸钱。
余拾爹娘原先一个埋在南边,一个葬在北边的山上,等到他成年,就花了钱把南边的迁移到了北边,他不愿意爹娘和逼地他们家破人亡的凶手呆在一起。
“孩儿不肖,今日远游,特来拜别双亲。”
余拾走到两个半人高的坟头前,重重的磕下三个响头,久久凝望才舍得离去。
暮色里,镇子外的小路上,夕阳将两道身影拉的很长很长,老人和一个手持行山杖的青年踏上了征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