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顾银青只顾着拆穿繁冰儿的谎言。
意图逼迫繁冰儿承认她与江逾白弄虚作假,好将江逾白拉下马来。
却是一时没有留意到。
他的话,也同样的引起了繁冰儿的怀疑。
顾银青心下猛地一沉!
随即,立刻干笑着道:
“你的血与旁人的血……
有什么不同?会有什么不同呢?
当然没什么不同!
其实,你误解我的意思了。
我想说的是,你是不是牺牲了自己,去帮助江逾白上位?
那你可知,你这么做,值得吗?那江逾白当真是个君子吗?
虽然我与他交好,但也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至于他私底下,究竟是怎样的一副真面目……
却是无人可知、无人能晓了!”
顾银青叹了口气,已经由恼怒,变成了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
“冰儿,你是我的妻子。
所以,我很害怕,你会被别人所骗、被别的男人利用而不自知!
看看这些伤疤!你可知道我有多心痛!
连我自己都舍不得伤害的妻子……
又怎么可能允许别人来伤害你!
你就坦白告诉我吧。
给圣上治病用的血,是不是你自己的?
这本来就应当是属于你的功劳。
你可别傻乎乎的做出了这莫大的牺牲。
到头来,却被别人抢去了本该属于你的功劳啊!”
说了这老半天。
其实……最后一句,才是顾银青真正的用意吧?
不就是想要她说出真相,拉江逾白下马。
顺便,再将功劳揽到他自己的身上去吗?
毕竟,他也说了,她是他的妻。
她的功劳,自然也就是他的了。
看来,没能坐上尚书之位,对顾银青的打击的确很大。
以至于……
根本见不得别人过的比他更好。
江逾白不是君子?
那如顾银青这般,表面上与人家称兄道弟。
背后,却是别人一上位,就急欲拉别人下马的家伙……
又算是什么呢?
繁冰儿露出一副十分感动的模样来。
然而,说出的话,却令人忍不住想要吐血:
“冰儿多谢夫君体恤。
不过,夫君且放一百个心。
因为药引需要的血,真的不是用的冰儿的血。
不信的话,夫君且仔细查看。
冰儿手上的这些伤疤,像是最近才有的吗?
那都是很久以前留下的伤疤了。”
“什么?!”
顾银青连忙将繁冰儿的手腕拉到了自己的眼前。
瞪大眼睛仔细看了一会儿。
果然,如同繁冰儿所说,这些伤疤看起来,都不太像是新的。
他不信邪的又抓起了繁冰儿的另一只手腕。
另一只手腕上,也依然是如此。
当然。
那条为了江逾白而割出的新伤疤,早在繁冰儿自己的良药敷治下。
变得和其他疤痕没什么两样了。
“那……这些伤疤,都是因何而来的?”
顾银青一脸失望,却仍是抱持着最后一丝期冀问道。
繁冰儿张了张嘴,却又将话给咽了回去。
看她如此欲言又止,顾银青不由得不耐烦的加重了手劲,威胁似的道:
“说!”
繁冰儿微微蹙了蹙一双秀眉,似是受不了手腕上传来的剧痛,这才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