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到这里吧。”鱼初冬合上书。
洛绘然闻言立刻趴在桌上,长舒一口气,哀嚎着累死了。
“少来,这是给你量身定做的课程,你最多有一点点的疲劳。”鱼初冬戳戳她的脑袋。
这个下午相当充实,至少对洛绘然来说是如此的,她在一个下午的时间里,恶补了三个月来所有的课程,终于在落日时分补上了。
“都这个点了,初冬留下来吃饭吧。”洛苏语一个下午都坐在一旁做女红,此时她放下手中的织品,望向鱼初冬说道。
“不了,晚饭还是得回去吃,否则我娘要骂死我。”鱼初冬笑着回绝道。
“这样啊,那你早些回去吧,别让你娘担心了。”洛苏语也不强求,应了声后起身去准备晚饭。
“那我先走了,明天学堂上见啊。”鱼初冬摸了摸洛绘然脑袋,起身离开。
厨房里响起乒乒乓乓的声音,洛绘然没有去理会,每次娘亲下厨时,厨房都会被弄得一团乱,发出的声响跟打仗似的,这么多年来她已经习惯了每次洗完碗顺便收拾一下厨房。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坐到门槛上,借着最后的余晖看书。
那堵不算高的围墙上,翻上一个少年坐在墙头,看了一会后丢出在手中把玩已久的石子。
石子落在洛绘然面前弹跳了几下,将洛绘然的注意力从书上转移到少年身上。
“唷!私塾好玩吗?”少年咧嘴一笑,落日的余晖洒在他身上,像是给他披上了金色的盔甲。
“你不也去过么?”洛绘然合上书,每次这个叫陈羽弥的少年邻居出现后,她就没有机会再看书了。
陈羽弥和那个叫宋阳明的无赖不同,宋阳明是想尽一切办法吸引洛绘然注意力,哪怕因此会导致洛绘然生气,而陈羽弥则是心平气和地与洛绘然聊天,两人已经聊了两年了,聊的内容很广,有时候是书上的传说故事,有时候是烟墟城里最近发生的趣事。大多时候都是陈羽弥讲,洛绘然听。
“哈哈,说的也是,挺无聊的。”陈羽弥一阵干笑,“你去过陈板桥了么?”
“还没有。”
陈板桥是烟墟城中唯一的大桥,隔开了烟墟城的东西。烟墟城中有一条江河横穿而过,江河汹涌,千百年间,只有这一座桥沟通了东西,供人行走。而传言修这座桥的人姓陈,所以叫陈板桥。当然,这个陈与陈羽弥的陈没有半毛钱关系。
“有机会去一趟,当年仙人就是在那截断江河的。”陈羽弥伸出一根手指,“一指截断江河!就算是江湖第一人都做不到吧?”
“我明白了。”洛绘然点点头。
她对陈羽弥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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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好感,只是对方按礼数与自己沟通,她也不好翻脸打骂人家,只能耐着性子和对方交流。陈羽弥说的传说故事都是书上的,她要么看过要么马上就要看到,而她对城中发生的趣事又没有八卦的心思。所以陈羽弥的聊天,在她看来还不如一个人看书。
“公子开饭了。”
“小然吃饭了。”
同一时间,两声呼唤从两件房里传来。陈羽弥笑着应了一声,朝洛绘然挥挥手就跳下墙了。洛绘然抬头瞥了眼天空,默默叹息,看来吃完饭是没机会看书了。于是她也起身走回屋内。
——
鱼初冬独自一人走在街道上,正值饭点,路上没有多少行人,街边的商铺要么关门打烊,要么是伙计端着碗饭边吃边对着大街发呆。
一声喵叫响起,一团白色的球撞入鱼初冬怀中,随后在她那对傲人的山峰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鱼初冬连忙抱住白猫,防止它掉下:“雪媚娘,怎么就迎出来了?想我啦?”
说着她的手指在白猫的头顶摩挲着,引得白猫呼噜声不断。
“哟,好久不见。”路边的阴影处蹲着的一个男人忽然抬起头,对着鱼初冬微笑。
“呀!”鱼初冬被吓了一跳,想都不想抬脚就是一踹,直接把男人踹翻在地,随后抬起脚准备补上几脚。
“师妹是我呀!师妹脚下留情呀!啊啊,别踩脸!”男人死死护住脸,发出阵阵惨叫。
一连踩了十脚,鱼初冬才作罢。白猫被主人的暴起吓了一跳,身上毛阵阵炸起,鱼初冬安抚着白猫上下打量着蹲在地上拍灰的男人。
“我都说是我了,咋师妹你还是踩了呢。”男人露出苦瓜脸,语气充满幽怨。
“你怎么会在这?”鱼初冬不管男人的抱怨,直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