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日,温老夫人的寿辰到了。
温念软让秋白提前请示过萧烬燃,早上收拾好便出宫了。
侯府门口前来贺寿的客人来来往往,不过这些人的身份也并不高贵,都是些小门小户的官员。
温老夫人出身不过一介村妇,大字不识几个,哪怕儿子现在是侯爷,帝京那些高门大户的贵妇还是看不起她,也不可能屈尊降贵来给她贺寿。
今日来的客人都是些小官员,平日里都是巴结温德城的人,趁着这个机会,都是想讨好他一下。
大堂一片欢声笑语,其乐融融,直到温念软的身影映入眼帘,众人的笑声戛然而止,脸上皆是冷漠的神色。
有了上次的教训,不用提醒,众人皆上前行礼,还得把温念软奉为上宾。
温老夫人黑着脸,脸色极为不情愿,今天是她的大寿,却还要看温念软的脸色。
温念软才管不了那么多,既然是请她来贺寿,就得把她给供着。
相比其他人的冷漠,沈光石堆着一脸笑,弯着腰格外谄媚:“下官拜见温妃娘娘。”
一旁的温德燕脸色难堪,暗自掐了他一下。
沈光石暗瞪了温德燕一眼,脸色同样不好看,碍着这里是侯府,温家的人都在,不好发怒,只得悻悻然坐回位置上。
心里不由暗骂温德燕一声“蠢妇。”
沈光石是温德燕的男人,也是州县的一个小小县令,看面相就是一副圆滑模样,许是想趁机巴结一下温念软,觉得日后对自己的仕途会有所帮助。
但是温德燕不待见温念软,自然也不会让自家男人跟她走太近。
温念软坐在一旁,娇弱的小脸显得弱柳扶风,眼尾上挑,狐眼三分艳七分纯,一身清贵之姿把大堂里所有女子都比了下去。
论样貌,她是侯府最顶尖的美人儿。
温念软转眸,对秋白道:“把寿礼给祖母来过来。”
是。”
秋白拿过一个礼盒呈上:“这是我家娘娘送给老夫人的礼物,还望老夫人笑纳。”
“那老身就谢过温妃娘娘了。”
温老夫人摆着脸,没有丝毫谢意,接过礼盒打开,里面是一对烟翠金镶玉镯,成色上等,一看就是贵重至极。
温老夫人的眼神瞬间亮了,脸色也好看许多,终究是村妇出身,骨子里还是改不掉的财迷。
温德燕看到那对玉镯,眼底几分垂涎。
李画春坐在一旁,依旧是冷眼相待,对温念软这女儿似乎看一眼都厌烦。
温如初还是一如既然的亲近,似乎也只有她把温念软当做亲姐姐对待,她上前给的温念软倒杯热茶递上,含笑温婉:“前段时间听闻四姐姐的心疾又犯了,不知现在好些了没有。”
温念软没接她的茶,嘴角含笑,却不达眼底:“若是不好,也不会来给祖母贺寿了。”
温如初脸上笑意微凝:“四姐姐说的是,怪我问的多余了。”
手里的热茶烫的手疼,温念软迟迟不接,温如初只好放下,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从始至终,她脸上都保持着端庄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