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也亲了,跟你夫人生什么气啊?”沈安宁说完这句话,小脸又开始红,跟染上云霞一般,她看着叶锦,笑道,“别气了,好不好?”
叶锦盯着她,许久,再度深吸气,“那我再问你,为什么明知道她不是邓嬷嬷,还丢下侍卫自己跑去?”
“你忘记你行动前跟我怎么保证的了么?也忘记我们的计划了是吗?”
“你起先便知道汤嬷嬷是懂武功,有内力的高手,还敢以身犯险?”
“对付汤嬷嬷,我有把握。”沈安宁温声道,“你没看她都被我弄瞎了吗?”
只是不过后来可能出现了一点小小的意外...
“况且...”沈安宁嘻嘻一笑,余光瞥向紧闭的房门,“我可不会以身犯险,我早就知道你派了人暗中保护我。”
虽然不多,但是全部是个顶个的高手,随便拎一个出来,都可以吊打汤嬷嬷。
只不过这种战力,哪怕在南阳王府中可能也不多,是南阳王府中的底牌。
不到危急时刻,是不会出现的。
但如果真遇见危险,那几个暗卫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沈安宁这话,倒是让叶锦微微蹙眉,“你毫无内力,怎么知道的?”
“我出身宁远将军府,对这些暗卫隐卫什么的自然是熟。”沈安宁‘咯咯’一笑,“你倒是舍得给我下本钱。”
叶锦眸底染上一抹幽暗,他一低头,重新吻住她。
但是这个吻不像刚才惨杂着怒火,深沉的宛若暴雨一般,而是在沈安宁唇瓣上轻轻一吻,然后咬了一口。
跟惩罚似的咬了一口。
不轻不重,刚好将沈安宁唇上的皮咬破一点。
“嘶—”沈安宁倒吸凉气,她感受唇瓣传来的麻痛,抬手摸摸,指尖沾染一丝血迹,又羞又恼,“叶锦,你属狗的!”
叶锦没理她,只是眼底有一闪而逝的幽光,他从沈安宁身上起来,然后抬步走向房门外。
沈安宁:“...”走了?
还没解气啊?
沈安宁委屈地动动身子,再瞧瞧自己,之前叶锦要看她的伤口,把她的衣裳直接褪到胳膊肘,一副衣衫不整!
沈安宁小脸耷拉下,苦兮兮的自己去找药箱。
算了,这点伤其实也用不着喊春眠和夏蝉帮忙,她可以。
但是正当沈安宁把药箱提到桌上时,叶锦忽然端着一盆清水进来,他见沈安宁似乎是要自己换药,忍不住眉头一皱。
“叶锦?”沈安宁见状,眼睛一亮,“你没走?”
“我若是真走了,你准备就这样自己换?”叶锦问道。
沈安宁瘪瘪嘴,小脸满是一副可怜模样,“对呀,你不管我,哪里还有其他人管我?”
嗯...春眠夏蝉,对不起了。
叶锦看着她,没说话,眼神尽是意味深长。
沈安宁:“...”不行,有点心虚。
她连忙偏移开视线。
叶锦轻笑一声,指指床榻,“坐下。”
沈安宁乖巧地来到床榻坐下,然后眼看叶锦那一双如玉般纤细修长的手拿着帕子浸到清水里面,再抬起,拧干帕子的时候指尖滑落几滴水。
“你现在倒是不害羞了?”叶锦用帕子擦拭血迹后,给她上药,还是同之前一样轻柔温和。
但沈安宁这反应可跟上次不太一样,坐在那,脸都不带红的。
“也许...是因为被你亲了两下?”沈安宁贝齿轻轻咬住下唇,感受到唇瓣的血腥味和刺麻,满是天真地回答。
叶锦上药的动作笃然僵住,足足好几个呼吸过去,他指尖才重新沾了药粉,抚在她伤口上。
直到换完药以后,两人全程再无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