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嬷嬷醒来后,说有人加害于她,这是凶手留下的证据!”叶锦终于开口,只是那温润的声音略显清冷,“你手中那件衣裳上的珍珠扣,跟这枚很像。”
“事到如今,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沈芸瑟瑟发抖,扑倒在地上,哭喊道,“对不起,锦哥哥,是芸儿错了!但芸儿没有要害邓嬷嬷的意思,芸儿只是觉得这药可能对邓嬷嬷的伤有些帮助,不曾想...居然被外头的庸医所骗!”
“如此轻易就受骗,我这南阳王府怕是留不得你了!”叶锦沉声道,“夜月,将芸姑娘的东西收拾一下,送走!”
一听叶锦要把她送走,沈芸整个人如同雷击,她乞怜似地道,“锦哥哥,你别送芸儿走!”
叶锦不为所动。
沈芸咬咬牙,看向沈安宁,“安宁姐姐...”
沈安宁话都没说,叶锦便寒声打断,“谁求情都没有用!”
噗——
沈安宁心头暗爽,她家男人霸道的时候...好帅!
“锦哥哥!”等沈芸被夜月拖走,眼里的怨毒险些藏不住。
等人走远,沈安宁拿起一杯茶放到叶锦跟前,狡黠地道,“叶世子,戏演得不错嘛!”
“你知道留一条路,也挺不错的。”叶锦微微含笑。
“我也就是以防万一!”沈安宁耸耸肩道,“当时夜色浓郁,情况又着急,沈芸拿走的时候根本不会注意,所以我将扣子换走,给了她一个假的。”
这沈芸知道自己踩坑,加上拿不回证据,就会想办法销毁那件带珍珠扣的衣裳。
但在这南阳王府中,叶锦的眼皮子底下,想销毁一件东西实在太难,沈芸要真这么容易能销毁,还用千方百计偷珍珠扣么?
所以她只有两种选择,要么是选择带出去销毁,要么是栽赃给别人。
栽赃费时费力,加上昨晚上动静闹的这么大,再不把东西处理掉,她迟早被搜查到。
于是沈芸选择了前者,但是她没有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沈安宁就搁这等着呢!
沈安宁余光斜睨到叶锦那依然淡漠的俊颜上,“虽然是我下的手,可我怎么觉得你什么都知道,就像一只...”
说到这里,沈安宁噗嗤笑道,“老狐狸!”
叶锦眼角微不可见地一跳,深深看了她一眼,“我老吗?”
“老!”沈安宁笑道,“分跟谁比吧!你比我大四岁呢,跟我一比,就是老!”
“真的?”叶锦眼底染上幽光,“哪里老?”
沈安宁:“...”她怎么看叶锦这语气神态都越来越不对劲。
“圆房那日,你不是都见过么?”叶锦凑近,反复问,“哪里老?嗯?”
沈安宁小脸‘唰’地一下红透,“你...”
叶锦还未及弱冠,当然不老。
她这么一说,只是想开个玩笑,谁知道...怎么感觉自己被调戏了。
“呵。”叶锦低低一笑,移开凑近的脸,指尖摩挲手中的茶盏,淡定喝茶。
沈安宁彻底懂了!
他就是在调戏她!
“我觉得...沈芸差点害死邓嬷嬷,光让她卷铺盖走人,这种惩罚是不是太轻了?”沈安宁掌心撑着脑袋,胳膊杵在桌上,目光看向叶锦。
她悠悠笑道,“你不会真对她假戏真做,动情了吧?锦哥哥?”
这声软软的‘锦哥哥’叫出来,落进叶锦的耳朵,跟从沈芸口中听见的感觉截然不同,是仿佛一股流水淌过心尖的感觉。
就在叶锦心头涌起异样感觉这会儿,沈安宁眼底正眼波流转,思绪飘远。
其实,如果算上前世的账,她把沈芸大卸十八块都不能解心头之恨!
但现在,沈芸既然牵扯到墨修裕,确实还没到大卸十八块的时候。
等之后,她...腰间被轻轻一拽,沈安宁惊呼一声,身子被拉向一个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