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不到,徐天宇已经降落到安剑县医院的大门口,他并没有坐出租车,而是施展了轻功飞行术,这比坐车更快捷。他走到病房时,看见叶婶睡在病床上不停地呻吟着,叶双姣蹲在病床前不停地安慰着,还不时地擦去她妈妈额头的汗珠。
不用问,徐天宇也能感觉到叶婶确实疼痛难忍。他放下双肩包,走到病床前说:“我回来了,让我来给叶婶把把脉,检查一下吧。”
叶双姣惊喜连连,她慌忙中本想站起身的,不知怎么了,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徐天宇赶忙伸手拉起叶双姣说:“你可能是太紧张,先去休息一下,这边有我呢,你就放心吧。”
其实,叶双姣不光是紧张,她也是身心疲惫。徐天宇今早走后不久,她妈妈就开始出现了药物反应,一时要喝水,一时要泄,一时又吐,叶双姣都不知忙哪头好了,一直折腾到晚上八点多,她忙得两顿没吃饭,她妈妈才安定下来,还没睡上三个小时,这又胸部疼痛难忍,好像她妈妈很快就不行了,她能不紧张嘛!
徐天宇蹲在病床边,握住叶婶的手,他明的是给她把脉,实则是给她体内输送能量,并用天眼透视,查找她胸痛的原因。经过一番操作之后,徐天宇松了一口气,原来叶婶肺部的肿瘤已经消失,整个病灶开始恢复功能,这就需要大量供血,而动脉血管还处在栓塞阶段,严重供血不足,出现了疼痛。
常言道:通则不痛,痛则不通。肺功能正在恢复,需要大量的养分,如果不立即采取措施,疼痛还会加剧。
徐天宇首先运用暗劲针灸法,刺激了止痛穴位,来缓解叶婶的疼痛,让她安静下来,再用催眠术,让叶婶进入睡眠状态。做完这些,徐天宇暂时舒了一口气,站起身向还在焦躁不安的叶双姣点了点头说:“好了,没事了。”他说完,就去做下一步治疗的准备去了。
叶双姣一听,也是如释重负,她身子一软,倒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徐天宇给叶双姣盖上被子,自己就盘腿端坐在叶婶的床边,进入了治疗的状态。他这次主要是先打通血脉,就是依次把用于栓塞的药液压缩包进行解压释放,向病灶部位再次注入药物的同时,也疏通了血液的流通。这样一来,不仅保证了对残余癌细胞的全面消杀,而且保证了对病灶中新生细胞的营养供给,确保肺功能的快速修复。
这次检查治疗,前后不到一小时就结束了,这让徐天宇感到很是欣慰,他没有想到这“胃癌平消丹”用在治疗肺癌上,效果也会这么明显,大大超出了预期,本来计划一周后见效的,结果两天就消除了癌细胞,这也许是前期使用靶向的作用,给徐天宇的介入疗法赢得了时间,也许是叶婶的肺癌没有扩散的原因吧。总之,叶婶的肺癌已经基本治愈,就等功能的逐渐恢复了。
徐天宇收回内功,起身去卫生间冲个澡,感觉真有点累了,就躺下睡觉了。在他清晨五点起床时,看见叶双姣和她妈妈都还在睡梦中,他就又打开天眼,给叶婶进行了检查,发现肺部动脉血管里已经没有了药液的残留,更没有出现药液回流的问题,病灶的颜色开始变浅,硬度开始降低,癌细胞已经彻底消失,这些都说明叶婶的肺癌已经治愈了。没想到,他又一次创造了用治疗胃癌的药治愈肺癌的奇迹,这也让他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他于是停止了检查,起身去洗漱完毕,就走出了医院。
叶双姣一觉醒来,看见妈妈还在安祥熟睡中,而徐天宇却不见了踪影。她有些慌张,不觉走出病房到处找了找,也没有见到,又去问值班护士,也说没有看见。难道他昨晚给妈妈看完病就一声不响地走了?都怪自己睡得这么沉,结果徐天宇走了,她都不知道,一瞬间她感到很是无助,垂头丧气地回到了病房,蹲在妈妈的病床前发起呆来。
正在叶双姣六神无主的时候,忽然听到了门外传来稳健的脚步声,她急忙起身跑了出去,看见果然是徐天宇提着早饭回来了,她不觉热泪盈眶了,伸手抹了一把泪水,转身回屋了。
徐天宇愣了一下,然后快步进屋,把晚饭放到床头柜上,就直到还蹲在一角哭泣的叶双姣身边,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说:“双姣,怎么啦,以遇到什么难处了吗?”
叶双姣没有言语,她哭得更厉害了。
徐天宇也不觉蹲下身子,也不再说什么,只是一手搭在叶双姣的肩头,一手拉住她的手,静静地呵护着她。
叶双姣的哭泣停止了,但她却猛然转过身来,双手搂住徐天宇的脖子,她依偎在了他的怀里。
徐天宇也慢慢伸开双臂,搂住了叶双姣的柳腰,两人都在默默地倾听着对方那不断加速的心跳。
突然,“咚咚”两声敲门声,让两人猛然惊醒,徐天宇瞬间抱住叶双姣站立起来,叶双姣也惊慌失措地推开徐天宇,羞涩地低头退到了一旁。
徐天宇快速镇定下来,去打开了房门。
原来是医生护士来查房了,因为病房的门上都有一个小玻璃窗,估计他们已经看到了屋里两人的亲密举动,所以才敲门提示的,不然他们是可以随意出入病房的。
李医生带队,他们都进入了病房,先是询问病人的情况,吃饭怎样,睡眠怎样,有没有什么不良反应等等,叶双姣仍然羞红着脸低着头,都一一回答了。
这时,昨晚的值班医生插话,说病人昨晚十一点的样子开始胸口疼痛,采取了多种止痛方式都没有效果。
徐天宇慌忙回答,说昨晚他回来以后,叶婶就不觉痛了,并且很快就睡着了,可能是先前采取的止痛措施见效了,这不,叶婶一直睡到现在都还没睡醒呢。
其实,徐天宇是想掩盖自己私自给叶双姣妈妈治病的事,他不想把这事传扬出去,这样的话,医院会很反感的,对叶婶的治疗也会造成不良影响的。
李医生听了徐天宇的解释,也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向助理医生交代了今天的用药量之后,就走出了病房。他刚到门口,又转头说:“小徐,你九点钟的时候到医办室一趟,我有事找你。”
徐天宇答应着,把他们都送出了病房,然后转身进屋,关上房门说:“双姣,估计你该饿了,快洗手吃饭吧。”他说完,就去忙着把晚饭打开,还热乎着呢。
实际上,徐天宇早晨出去,就是去买早饭的,而且买了三大份,他估计叶双姣昨天一天肯定没吃饭,不然她不会这么疲劳的。在买饭之前,他又到附近的取款机上,取出了两万块现金,准备交给叶双姣,留作出院前的花费,也算是给她预支的工资了。他做完这些事,确实也耽误了一些时间,这才让叶双姣醒来没有见到他时,产生了紧张情绪,她对他已经产生了依赖的思想,特别是在她妈妈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她也只能依靠他了。
叶双姣吃着热乎乎的包子,眼泪又不觉流了下来。二十多年来,从小失去父爱的她,体会了不少的人间冷暖,但真正体贴她的男人,只有徐天宇,虽然接触的时间很短,但很温馨。即使那位和她谈了五年恋爱的前男友,对她也都是呵五呵六的,总是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傲气。而徐天宇比他的本事大的去了,却还是那么的平易近人,这也许就是她的福星,她心里暗下决心,从今以后,她就跟定他了。
徐天宇吃得很慢,叶双姣都吃完三个包子了,他才吃完一个,她虽然一再催促他要吃饱吃好,但他还是慢腾腾的,等着叶双姣吃饱了,他才快速地吃完剩下的一个包子。另一份早饭,叶双姣把它放到自带的饭盒里,等她妈妈睡醒了,再去医院提供的微波炉里加热后,给妈妈吃,这也是徐天宇特意安排的。
叶双姣吃饱饭之后,精神也好多了,看来这“人是铁饭是钢”的说法,一点都不假。她总是围着徐天宇转悠,寸步不离,好像有很多问题要问,但她首先想知道的还是她妈妈的病情。
两人面对面都坐在病床上,叶双姣抬眼看看徐天宇,又低下头,怯生生地说:“徐医生,你说妈妈昨晚胸口痛是怎么回事?值班医生和护士都来给妈妈吃药打针也没管用,而你只给她把把脉,她就平静地睡着了。”
徐天宇笑笑说:“你问这个呀,很简单的,就是叶婶肺部的癌细胞被杀死以后,很快就长出了新的细胞,而这些细胞生长得很快,需要大量的养分,而这些养分又都需要通过血液流通来提供。可是,在我上天晚上给叶婶的肺癌进行介入治疗时,把给癌细胞供血的动脉血管都进行栓塞了,所以病灶上的血液是不流通了,这给新细胞的生长发育造成了障碍,就产生了疼痛,外界的药物根本就不起作用。我是在把脉检查时用内功点了止痛穴,才让叶婶的疼痛减轻的。”
叶双姣一脸惊喜地说:“真神奇,看来还是中医博大精深,不吃药也不打针就解除了病痛。那检查过之后,看到我妈妈的病有好转了吗?”
徐天宇摆了摆手说:“中医也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神奇,关键是要掌握中医理论的精髓和临床经验,我是把中医理论与武术相结合,把人的生理和自然想融合,再提炼出技巧,这才能药到病除的。你妈妈的肺癌就是我用介入疗法,把药物通过动脉血管,直接注入到肿瘤里来杀死癌细胞的,而且是连环消杀,让癌细胞没有喘息的机会。从我昨晚的检查结果后,效果很明显,肺部病灶上已经不存在癌细胞了,我当时就把肺部的动脉血管栓塞都解除了,并进行了二次注入药液,今天早上我又检查一遍,看到血管的药液已经被完全吸收,血流正常,疼痛也完全消失了,就等待肺功能的慢慢恢复了,这次的治疗已经远远超出了预期,估计三天后,叶婶就可以康复出院了。”
叶双姣一听,更是惊喜连连,她大叫一声:“啊,这么神奇,太谢谢了!”她说完,一激动没有控制住自己,就在徐天宇的脸上猛亲了一口。
“姣姣,你在干嘛,不知检点。”没想到,叶双姣的这个举动被她妈妈看见了,她妈妈不由得呵斥了一声。
“妈妈,你睡醒了。”叶双姣仍然处在兴奋中,根本没有在意妈妈的话,急忙跑过去,握住妈妈的手说。
“叶婶,感觉怎么样?”徐天宇也过来,站在床头,关切地说。
“感觉不痛了,全身都舒服多了,就是觉得饿了。”叶婶欠了欠身说。
“想吃饭是好现象,说明病情在好转。双姣,快去给叶婶热饭。”徐天宇高兴地说,他说完,又蹲下身,把病床的枕头摇高了一些。
“妈妈,天宇给你准备了早饭,我去热热就能吃了。”叶双姣拿起饭盒说,她说完就跑出了病房。
“徐医生,谢谢你,要不是你,我恐怕活不到今天。”叶双姣的妈妈激动地说,她说着,止不住地泪水尽情地流淌着。这一刻她心情要多复杂就有多复杂,复杂的程度,恐怕只有从死亡中走出来的人才能体会得到。
“叶婶,你是有福之人,不会有事的,你也不用谢我,都是我应该做的,你要安心静养,很快就能康复的。”徐天宇宽心地说。
“别逗了,我能有什么福,你要真是我女婿,我也许还能享两天福,可惜啊!”叶婶叹口气说。
“叶婶,我就是双姣的男朋友呀。”徐天宇怪异地笑着说。
“别哄我了,姣姣的男朋友小胡我认识,她们都相处五年了,我生病这么多天,他一次都没来看过我。你是为我好,怕我生气,才假装是姣姣的男朋友的,哎,你们这些年轻人啊,真让人搞不懂。”叶婶沮丧地说。
“叶婶,你都看出来了?我们不是故意的,就是怕你伤心难过,会影响治疗,才假装男女朋友的。其实,我还真想找一个像双姣这样孝顺的女朋友呢。”徐天宇微笑着说。
“姣姣要是真交到你这样的男朋友就好了,可惜,她没有这个福气。”叶婶有点惋惜地说。
“妈妈,说谁没有福气呢?”叶双姣端着饭盒走进来说。
“讲你呗,还能讲谁。”叶婶嘟囔着说。
“我怎么没有福气了,我要是没有福气,能找到天宇这么好的男朋友吗?”叶双姣争辩着说,她说完,又去拿来湿毛巾给妈妈擦擦手,然后又递给妈妈一个热包子。
“别做梦了,那是人家天宇心好,才假装你的男朋友的,又是垫医药费,又是给我治病的。你那个谈了五年的男朋友小胡呢,怎么连个面都见不到?”叶婶接过包子,边吃边气呼呼地说。
“怎么,你都知道了?天宇,你怎么能跟妈妈说这些呢。”叶双姣看着徐天宇,责备说。
“不是我说的,是叶婶猜到的。”徐天宇委屈地辩解说。
“你那点小心思,还能瞒过我吗?”叶婶有点得意地说。
知女莫如母,更何况叶双姣有男朋友的事,她妈妈早就知道了,假的就是假的,永远装不成真的。
“这不都是怕影响你治病,不得已而为之嘛。”叶双姣一脸无奈地说。
“哦,你们假装男女朋友,感情是为了我?你们不会还有事瞒着我吧。”叶婶惊异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