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堂里,一对新人抓着红色的喜球,走进喜堂。红色的喜服穿着两人身上自然不显得俗气,元拓整个人越发的挺拔,举手投足间的少年霸气略有收敛,嘴角带着的笑,衬出了几分傻气,元卓的肤色偏白,这一年更是鲜少见得到阳光,肤色像羊脂玉一样白嫩,穿着这红色喜服,越发的娇俏,虽然没上胭脂,面颊却红润异常,想来不是害羞羞得,就是太紧张了。
元拓穿的喜服是金线绣的盘龙,元卓身上的飞凤,这一对龙凤呈祥,虽是男子和男子,但在没有谁比他们再配的上彼此的人了。
赵管和抱着孩子的木槐各站一侧,赵管喊了一声跪,元拓扶着元卓跪下,自己才跪在了蒲团上,拜天地,拜高堂,喜堂里的众人都笑弯了眉……
喜堂里,元拓和元卓相对而立,正要拜那最后一拜,门口跑进来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一个闪身奔到了正堂,速度之快如同一道黑色闪电所有人都把视线移了过去,元拓和元卓也停住了动作。
安阳衡看见来人,立刻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冲来人道:“来了?”
“是。”
“有多少人?”
“人数众多,还带了火炮。”
安阳衡似乎早有所料,转头冲赵管使了个眼色,赵管看着在做的一众村民,“今个大年夜,又是大少二少成亲,咱们双喜临门有人带着火炮来给咱们道贺了,不过这份贺礼咱们可不要。”
赵管的话才说完,人群中便有一人站了出来,袁天道:“族长,您说一句话,要拼要打,我们跟着你,绝不能让外人动少族长一分。”
男子此话一说完,其他人纷纷响应,“对,族长,您说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绝不能让外人伤少族长一分。”
“拼是要拼,要拼可不是现在,”元拓站起来,面颊上还挂着标志性的酒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赵管带着大家从密道走。”
“是主子!”赵管拱手称是,冲其他人招了招手,用手势让所有人跟他走。
元拓和元卓一直静立在蒲团前,安静的看完这一切,元拓抬起手揉了揉元卓的头发,“看来今天这个婚成不了了,等一切尘埃落定,我还你一个更好的。”
元卓伸手握住了元拓的手,“还什么,反正只是俗礼罢了。”
一对年轻人站在一起你侬我侬,抱着小二的木槐贴在小家伙耳边耳语,让他看他两位父亲多恩爱,德亲王阴云遍布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安阳衡没说话,眼里都是笑意。
袁天最见不得元拓和元卓亲亲我我,现在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当初他们命格那样,为了让两个人都活命,不得不把他们拴在一起,这会看着就是满心的不爽,冷哼一声道:“别腻腻歪歪亲亲我我了,一会人家就要拿炮轰了,快走。”
元卓被自家爹亲说的脸红,轻咳一声,转身把小儿子接到怀里,“父亲,咱们也走吧。”
袁天瞪了元拓一眼,冷哼了一声,转身往众人离去的方向走去。
走进密道,袁天打头,安阳衡紧跟其后,德亲王落后了一步,元拓护着元卓父子,木槐顿后,密道足有两米高,周围有青石围着,应该已经存在了一些年月,几个人在密道的入口拿了一根火把,由走在最前面的袁天拿着,其他人都是看着他的手中的火光在摸索跟随,进入密道走了大概十几米上下,元卓突然浑身一震,元拓皱眉忙问怎么了。
元卓皱着眉看着元拓,“灵刺和软剑,都还在房里,我没待在身上。”
元拓一怔,放开了拦着元卓肩膀的手,“我去帮你取。”
元卓伸手抓住了元拓的手腕,“算了,身外之物,别麻烦了,那些人就要用大炮轰村了。”
在前面的安阳衡三人都停住了步子,安阳衡也出声规劝,“算了,那些东西,没了就没了,现在回去太冒险了。”
袁天摸着鼻子,低声道:“这软剑和灵刺都是安阳家传家的东西,恐怕有几百年了,就这么没了,是不是……”
“岳父大人说的对,那东西是安阳家传家的,怎么能就这么弄丢,我去去就回。”元拓说着在元卓的脸上轻啄了一下,“我马上就回来,放心。”
说罢转身就往回跑。元卓看着元拓的背影,心里七上八下。
德亲王走到元卓身侧,“别担心我去陪他。”说完就和元卓擦身,追着元拓除了密道。
元卓抱着念安站在原地,看着那父子俩离开的方向,心中惴惴不安。
“没事的,”袁天伸手搭上了元卓的肩,“那两个人一起,肯定不会有事的。咱们先出去再说,这里面空气不好,小孩子不能留太久。”
元卓低下头看了眼睡朦胧的念安点了点头,和两位父亲一起继续往前走。元卓四个人走出密道,就听着了一阵炮火轰鸣的声音,脚下的地面都能感觉到晃动,远处依稀可见的天赐村,早就被炮火轰的,崩塌的崩塌,燃烧的燃烧,放眼望去已成一片火海。
元卓看这景象,心中一寒,抱着孩子的手都在发颤,“爹,他们会不会有事?”
袁天看了一眼土灰下落的密道,事不关己的道:“不会大出事,出事也不会是太坏的。”
安阳衡看一眼袁天,以自己对他的了解,自然知道这人刚才是有意让元拓回去,恐怕有是有什么企图,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肩,“放心不会有事的,要是有事你父亲也不会让他们回去。”
袁天说完转头斜了某人一眼,呲牙道:“我说的对吧?”
“当然!”袁天轻咳了一声,有那么一点点心虚。
元卓在上面站了一会,大概是上了第二轮的炮弹装填完毕,那边有是一阵让人惊心动魄的巨响,又是一番地动山摇,元卓看着密道已经烟尘满满,这样的振动,恐怕密道的那边已经崩塌了,元卓在也等不下去,转身把怀里已经被惊醒的念安送到木槐怀里,转身就跳下了密道。
安阳衡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元卓顶着灰尘,在几乎睁不开眼睛的情况下在密道里,走了十几步,隐约在尘土松落的声音里听到了脚步声,元卓一边喊一边往里走,“元拓,是你吗?元拓!”
“哥!”元拓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元卓立刻加快了脚步摸着黑迎了过去,没做出几步就看到了火光,走到元拓身前元卓惊了一下,只见元拓左手拿着火把,身上背着头破血流的德亲王,元卓忙走了走上前,和元拓一左一右的架着德亲王一起往密道的出口走。
“你怎么又下来了?”元拓转头问元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