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毅抱着已经失去意识的安阳衡心都揪了起来,太医顾不得看床榻上那位,几步奔到了司徒毅身边,握住了安阳衡的手腕,“王爷,安阳当家中毒了!”
“能解吗?”
“像是宫里暗哨用的秘药,我能解,不过手边的药材不够,我先帮当家的把毒性锁住,出宫之后我再给当家的解毒。”司徒毅把安阳衡扶到一边的躺椅上,让太医给安阳衡处理伤口,自己走到袁天身边从怀里掏出了解软骨散的解药送到了袁天身边。袁天猛打了个喷嚏,出声咒骂,“真臭!”
司徒毅再不理袁天,转身走回到安阳衡身边,帮着太医一起给安阳衡包扎。
袁天在床榻上躺了一会,就强撑着从床丄起来,走到安阳衡身边,看着已经失去意识的人,从安阳衡进来,袁天的眼睛就没有一刻离开过他,此时眉拧成了一团,指节发出啪啪的响声,紧咬牙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都怪我,要不是我被抓,衡也不会……”
司徒毅听到袁天的话恼怒的转头冲司徒毅吼道:“现在说这些有用吗,你这家伙,把他带走你倒是好好照顾他,现在却让他为了你……”
袁天听着安阳衡冲他喊,也不甘示弱,伸手抓住了司徒毅的衣领,把司徒毅提了起来,“司徒毅你这家伙,刚才衡明明就是为了救你。才被人砍伤的。要不是你大意,衡也不会受伤,不然以他的身手,根本不会被暗器打中。”
“怪我,你这小子居然敢说,要不是你被抓,我和他怎么会到皇宫来,你这小子才是罪魁祸首。”司徒毅吼着,抬手就给了袁天一拳。
袁天吃痛向后倒退两步,却不甘心站定便又冲了回去,一拳打在了司徒毅肚子上,太医看着这两人又吵又喊,几乎在屋子里就要上演全武行连着慢开口劝说,但连着劝了几次都没起到效果,正要起身去拉架,那靠坐在躺椅上的人,睁开了眼睛,虚弱的转头看向身边正在吵闹的两个人,皱紧了眉,强撑着从躺椅上坐起来,却扯到了背上的伤,“你们,嘶,你们别,别打了…哈啊……”
安阳衡才做起来,胸口就是一阵停痛,安阳衡吃痛爹回到了矮榻上,司徒毅的几声呻|吟痛呼,让某两个打的面红耳赤的人都从暴怒中清醒了过来,疾步奔到安阳衡身边,嘘寒问暖。安阳衡看着两人无奈叹气,都已经这么多年了,这两个人的脾气却还是没变,一有不对就动手动脚,真是头疼。安阳衡叹了口气,冲两人道:“现在不是你美男打架的时候,先想办法出宫再说,你们再这么打下去,咱们都得死在皇宫里。”
安阳衡说完就又撑不过,昏了过去了,之前还苍白的没有血色的唇,这会变成了黑红色脸上也泛起了青紫。
司徒毅和袁天肩安阳衡昏过去,瞧着安阳衡的脸色异常,顿时急得眼睛里面冒火。
太医连忙出声,“王爷,快想办法把安阳当家弄出宫去,这毒像是混了砒霜之类的药,耽搁的时间越久,安阳当家就越危险。”
司徒毅和袁天对望一眼,什么话都没交谈,司徒毅把自己的夜行衣换了下去,换上了之前给袁天准备的衣服,把自己之前穿的衣服给安阳衡换上了,袁天穿上了之前安阳衡穿的侍卫装,司徒毅为了救袁天早就做了万全的准备,也也预料到了可能会有人受伤,所以这会也不算是手忙脚乱。
司徒毅一边给安阳衡套衣服,一边让太医去和他太子大哥禀告他要回府去给父皇取些东西随葬,因着身体虚弱想要接一顶宫里的轿子。
太子对司徒毅的要求自然是没拒绝,也没理由拒绝,不但允了,还准司徒毅在府中歇息一夜明日再入宫,让太医也同司徒毅回府,好生照顾司徒毅的身体。
司徒毅现下一心扑在安阳衡身丄对谢恩什么的一点都不在乎,把先把脚夫都支出了院子,司徒毅才抱着安阳衡坐进了饺子,袁天挎着侍卫的刀,跟在轿子边上保驾护航,太医也坐着软胶,德王进宫的时候两人两马,这会确是浩浩荡荡,回府的时候可是把管家吓了一跳。
轿子直接抬进了王府,司徒毅抱着安阳衡跑进寝室,袁天和太医也紧跟着跑了进去。
太医从夜里一直忙活到了天蒙蒙亮,才研制出了解药,不过这解药极为伤身,要逐月服用,服五到六个月才能把毒根治。
司徒毅和袁天都守了安阳衡整整一夜,第二天司徒毅进宫继续给他父皇守孝,袁天则继续留在王府守着安阳衡,司徒毅离开不算太久,窗外有传来了几声嘹亮的长鸣,袁天伸了个懒腰,帮安阳衡掖了掖被角,转身走到窗边推开了窗,安阳衡的爱宠雪雕落在了窗框上,袁天从雪雕的脚上解下信桶揣进了怀里,袁天习惯性的伸手想摸摸雪雕的头,天上却突的飞下了一个黑影,那黑影不是别的正是司徒毅养的那只黑雕,袁天看着那黑影飞下来,几乎是立刻就把手往回缩,却还是晚了一步,手还是被那黑雕锋利的鹰喙咬破了。
袁天摔着手大骂,“你这只黑毛畜生,和你主人一样养不熟。
老子摸摸他怎么了,你丫的,明天老子就扒光你的毛……”黑鹰抖抖翅膀,看都不看袁天一眼,转头亲昵谄媚的帮雪雕顺毛。
袁天看着那黑雕的样子,正想要做点什么报复动作,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呻|吟,袁天想也不想,啪的一下关上了窗户,就转身往床榻那边跑。安阳衡已经醒了,一看到袁天,开口便问:“来信了?”
“嗯”
“两个孩子就出来了吗?”
“我还没看!”袁天把信桶从怀里掏了出来,一边开信桶一边暗卫安阳衡,“你的安排肯定周密的很,两个孩子一定不会有事的。”
安阳衡一直盯着袁天的脸,袁天的脸色越发阴沉,安阳衡不安的道:“怎么了,孩子没就出来…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