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楚皓龙,忙完了早朝立刻赶回了白虎的进房,瞧见那人还睡着,便叫了太监打水他要给白虎好好打理一下,太监备水的功夫晋楚皓龙守在白虎身边,瞧着爱人那睡的酡红的脸,回想着昨夜的点滴,梦想着以后他的日子便都会日次,顿时乐的脸上都开了花,整个是一个花痴像。
水备好,晋楚皓龙谦退了要帮忙的人,自己把人抱进了浴桶,在给爱人清理昨夜和他恩爱的地方的时候,瞧着那地方又红又肿,还流血,顿时的心疼的不得了,暗骂自己昨夜太粗鲁了,以后绝对不再这样。
清理完把人从浴桶里抱出来,上好了药,还很尽职的帮白虎穿了衣服,借服务之便把白虎从头到脚摸了个便,吃了不少的嫩豆腐。
晋楚皓龙继续守着男人做白日梦,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外面的宫人提醒大王该去处理朝政了,晋楚皓龙才怀揣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恋恋不舍的离开。
那人前脚离开,床丄的人便挣开了眼睛,看着那人离开的背影,眼神复杂那门关上,把外面的春风阻隔在外面,屋里的人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泪眼模糊……
四日后,西厥王宫微风徐徐,地上的枯叶和轻沙被吹动飘扬,花儿簇拥在一起,屋檐上停着两只正在谈情说爱的鸟,一切都平静的和以往没什么分别,天边那格外绚丽的金红色夕阳,把一切都拢在了怀里,这景色美不胜收,但是某位尊贵的帝王凝重的脸色,却让王宫里上上下下的太监宫婢都不敢欣赏这美景,一个个都夹着尾巴做人,生怕被心情不好的大王抓到什么错处,自己就小命休矣。
晋楚皓龙这几天的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因为心心念念的美梦并没成真,一切都背道而驰,白虎从那天傍晚便要离开,他心中大惊,没有办法只能命人把守,把白虎软禁在了皇宫里,白虎的耍性子要离开皇宫,三天滴水未进,晋楚皓龙想去解释,想去安抚但白虎不见他,如果他要硬闯,白虎就拿东西要抹脖子,面对爱人这样以命相胁,晋楚皓龙这个枭雄也变成了狗熊,什么都不敢做,只能在这急得团团转。
本来晋楚皓龙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遇到这事更是狂躁的很,这四日皇宫里个个如坐针毡,朝堂上的大臣也都是如此,不知道内情的人都以为他们王是不是更年期到了,知道内情的都无奈哀叹,王自己唐突佳人,现在能怪得了谁。
晋楚皓龙烦躁的把自己桌案上的东西都推到了地上,站起来在大殿里转了两圈,冲身边惊若寒蝉的总管公公吼了一声,“去把香奴叫来。”
公公点头哈腰的应了,不敢怠慢转身就往外跑,没多一会安排在白虎身边伺候他的香奴就来了,晋楚皓龙看着香奴冷声问:“他吃饭了吗?”
“没有,白虎公子今天只喝了一杯水。”香奴单膝滚在晋楚皓龙面前,低声回禀。
“药呢,喝了吗?”
“没有。”
“太医呢,看了吗?”
“也没有?”
“不肯吃药,不肯吃饭,连大夫都不肯看,这可怎么办,当真是不想活了。”晋楚皓龙垂头嘀咕,心这个疼啊,三四天不吃不喝,他的宝贝得多难受,不由的勃然大怒,“你们这些伺候的人是干什么吃的,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们陪葬。”
香奴苦着一张脸看着晋楚皓龙,那娇俏的小脸泫然若涕,“陛下我们也急啊,当年我就是陪在赫连少爷身边的,他带奴家一干人等都好的很,奴婢今天看着赫连少爷心口疼的倚在床边起不来,整个人瘦的就剩一把骨头了,奴婢…唔……”香奴忙伸手捂住了嘴,惊慌错愕的垂下头,自己失言了。
“他胸口疼?”晋楚皓龙听到香奴的话,脸顿时又加黑了不少,急吼吼的道:“是不是毒发作了,他瘦了很多吗,为什么不来禀报,为什么不来跟孤王说?”
香奴缩了缩脖子,“是赫连少爷不,不让……”
晋楚皓龙暴躁的骂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走,下定决心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让白虎吃药,吃饭,就是要放他走,他也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他自己折磨自己。
晋楚皓龙无比揪心的往白虎的寝殿走,岂料他还没走出自己的宫门,白虎身边的小太监就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白虎昏过去了。
晋楚皓龙心都揪起来了,嚷着让人把太医都宣到白虎的宫里,自己也运起内力往白虎的寝室跑去。
站在白虎的床头看着那本来就单薄的人,现在更是瘦的皮包骨,不由心里发酸,一边给白虎诊脉的太医松开了手,晋楚皓龙忙开口询问,太医说的很诚实很直白,如果白虎在不吃东西,最多能再撑个四五天,如果不吃药,用不上三天明天就会死。
晋楚皓龙按着枯槁一样的人,长叹一声有气无力的开口问太医,“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陛下想让大人现在醒,臣现在就用金针*穴,不用一炷香白虎少爷肯定会醒。”晋楚皓龙点点头,随即吩咐太医去把药白虎喝的汤药准备好,在准备一些白虎养身体的药膳,让香奴去给白虎准备些吃食,准备什么问太医,嘱咐完就把所有人都遣退了,自己守在了白虎身边。
这西厥御医不是个白吃饭的,香奴的稀饭才送到晋楚皓龙手上,白虎就醒了。
睁开眼睛看到了晋楚皓龙,白虎立刻就把眼睛合上了,有气无力的道:“我不想看到陛下,请陛下离开。”
晋楚皓龙看着是他如无物的白虎,用调羹在舀了两下碗里的粥,“你是想死在我的皇宫里,对吧,我不会让你死的。”
白虎挣开眼睛看着男人,冷笑着道:“陛下您高估您自己的能力了,人是很脆弱的,我死过一次,我知道,没有比死在容易的事了。”
晋楚皓龙没说话,把米汤盛了一勺吹了吹,送到白虎嘴边,白虎别过头瞧都不瞧一眼。
“本王说过不会让你死,就绝对不会,”晋楚皓龙突然开口,看白虎挣开眼睛看自己,晋楚皓龙嘴角一扬,“本王放你走。”晋楚皓龙的一句话,应该让白虎很惊诧,但白虎却平静如初,合上了眼睛,“陛下这套把戏您玩过了,不觉得厌吗?”
“放心,我不是匡你,”晋楚皓龙语重心长的又叹了一声,苦笑着道:“你是白虎,你不是赫连佑,本王知道了,所以本王放你离开,本王希望你活着,用你想要的方式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