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什么人?”电话那头的人睡懵了,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裴宴城说的是谁。
“前、任。”裴宴城咬着后槽牙,颇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裴宴城一手撑在洗手台上,镜子在微弱的亮光下照出他俊美绝伦的面孔,他眼睫微垂,在脸庞上落下一层阴影。
就是此时此刻这俊美绝伦的面孔面色算不得好看。
“哦哦哦,那个人啊,我挖地三尺都找不到他,我怀疑压根儿就没有这个人的存在,要不然我怎么会查不到呢?”
宋时归从被窝里面艰难起床,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闹钟,一看时间还在半夜。
“我说裴狗,你半夜三更就为了这点事,把我从美梦中吵醒,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裴宴城瞥了一眼时间,“按理来说这个点,你应该还在外面花天酒地。”
“那是之前,现在我清心寡欲了,厌弃了纸醉金迷,行不行?”
宋时归这会儿倒是清醒了,也想起来了,之前裴宴城叫他查的那个人。
“我说你该不会是在框我吧,随便给我安了一个什么人出来?我都快把她之前的人际交往都查了个遍了,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她有过什么前任。”
宋时归是真的这样怀疑过,毕竟以他的人脉,不可能查不出来这么一个人。
宋时归就纳闷儿了,“但是以我对你的了解来说,你怎么舍得把你的老婆配一个莫须有的前任?”
他试探性的问道:“既然你这么好奇,要不然你亲自去问问她?”
裴宴城挂断的电话,洗了一把冷水脸。
他若是能从虞楚的嘴里面知道这个所谓的前任,他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愁。
“裴宴城!”
“裴宴城!”
卧房内突然间响起来虞楚的惊慌失措的声音。
裴宴城擦了一把脸,赶紧开门出去了。
虞楚半夜惊醒,坐在床上。
看见裴宴城的时候,虞楚才松了一口气,恍惚间想起来现在是什么时候。
“怎么了?”
虞楚看着走进的男人,她发觉他鬓角的发梢有些湿润,伸手想要触碰,却被裴宴城给避开了。
虞楚摇摇头,“刚做噩梦了,但是醒来我就忘记了,只记得挺害怕的。”
裴宴城松了一口气,起身去给她倒了一杯温水来。
“你这么晚了还不睡?”
虞楚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侧位置有点凉了,不像是人刚起来的样子。
“嗯,还有点事情需要处理。”
虞楚倒是没有多想,毕竟刚做了噩梦,仍旧心有余悸。
一到十一月份,入了冬,天气就骤然转凉。
这几日虞楚都住在虞家庄园里,一来是陪陪难得回国的老爷子,二来是她接下了老爷子寿辰的操办。
她对于这些不是太清楚,所以花费的时间难免要多一些。
就连江瑟瑟三番四次找她出去和下午茶她都拒绝了。
她不想听旁的人在她面前议论她和裴宴城如何如何,也不想自己去了败了别人的兴致。
毕竟她那天动了手,赶了人,对她不满的人大有人在。
她又不是金疙瘩,需要人小心翼翼地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