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账也不是那么容易算得清的。
虞楚只记得裴宴城一开始左顾而言他的样子,至于后来怎么算着算着算到瞎胡闹,虞楚还真没有记忆了。
也罢,回头再继续算账,反正来日方长,又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虞楚迷迷糊糊地想着,翻了个身又继续睡觉。
虞楚感觉眼皮子特别沉,拉上了被子蒙了头。
最后却还是被楼下噼里啪啦的爆竹声给吵醒了。
虞楚伸手下意识地伸去床侧,已经没有残留的体温了,想来起床已经不止一时半会儿了。
虞楚望着天花板,抬手遮住了眼睛。
她就不明白了,怎么这个男人精力这么旺盛。
不过想不明白虞楚也就不想了,因为上辈子那么多的时间她也没有想明白。
楼下的爆竹声已然停下,卧房的门也在同一时刻打开了。
虞楚扭头看过去,恰好撞入了男人漆黑深邃的眼瞳里。
“醒了?”
“嗯。”虞楚这一吭声才发现嗓子有些沙哑,昨夜混乱的记忆涌入脑海里面,虞楚脸不红心不跳地瞪了裴宴城一眼。
虞楚坐起身来,被子稍稍滑落,圆润的肩膀暴露在空气中,起了些许的鸡皮疙瘩。
如瀑的黑发散落在后背,有些凌乱,发丝下是白皙细腻的肌肤,白与黑形成鲜明的对比,冲击感尤其强烈。
特别是隐约可见那一片白皙如玉的肌肤上遍布着暧昧的红痕,无端叫人泛起一种燥热感。
裴宴城的视线从她的身上掠过,眸色幽深,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俨然是对自己昨夜的杰作相当的满意。
还没有来得及细细的欣赏一番,枕头就迎面而来。
裴宴城反应快,抬手就抓住了,那个时候枕头距离他的面庞仅仅只有一拳的距离。
这个结果虞楚并不意外,本就在意料之中。
“昨晚上的账还没有算清,你不要以为这就完了。”
虞楚翻身下床,纤细的手臂抓过一旁的真丝睡袍裹在了身上,顿时无限风光就在严严实实地掩盖住了。
裴宴城颇有些可惜。
卧房内有恒温系统,倒是不冷,是以进来后衣着都比较的单薄。
虞楚洗漱完出来的时候裴宴城正在收拾整理着床榻,她偷偷瞄了几眼,这肩宽腰窄腿又长,光是一道背影便足以赏心悦目了。
裴宴城回头,虞楚的目光却没有半点躲避,反倒是直直对上他的,冲他挑眉。
“看我做什么,继续啊。”
裴宴城任劳任怨给太太叠被子。
空气里面也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是虞楚尤其熟悉且心安的味道。
她在梳妆台前坐下,一眼就注意到了桌面上的鼓囊囊的红包。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虞楚稍愣。
细白的手指刚触上红包,背后就贴上来了一堵肉墙。
腰间被一双手臂环住,她整个人都被熟悉的冷香给紧紧包裹住。
…
“新年快乐,裴太太。”
“我总觉得好像欠了你一份新年红包,但我却怎么也记不起来到底是哪里欠了,所以今年给你包一个大的。”
虞楚喉间有些不适,缓了缓在他怀里转了身,抬眸凝望着他。
他不记得,但她记得。
他确实是欠了她一份。
至于什么时候,大概是上辈子吧。
良久,虞楚才颔首。
裴宴城看着虞楚这副神色,总觉得虞楚下一秒钟就踮脚给他一个大大的轻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