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险起见,两个人还是先摸上了小院的屋顶。静待了一会儿后,就看见屋内出了一个人。这人虽然没作小二打扮,但江轻一眼就看出了正是那天报案的王览。
江轻和杜识从屋顶跳下来,一人一只手按住了王览的肩膀。那小二看到江轻和杜识就这样出现在面前,吓得面如土色,直接跪倒在地上。
“江少侠,这是怎么回事?”
“你明明清楚,却还要问我怎么回事?难道人是我杀的不成?”
“什么杀......”王览刚欲开口,江轻就把留羽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这说了一半的话只好生生吞了下去。
“你们一定觉得你们的障眼法耍得很聪明,好像这样就能把沾血的人藏得严实。”
“你们难道全部清楚了?”那被剑架住的王览露出难堪神色。
“即使是郑计那种角色,在两个不同地点杀人也是不可能的事。但他却可以威逼利诱你们这种普通人做他的帮手。他负责杀人,你们只需要把尸体搬到指定的地点做障眼法就好了。”
王览忽地拜倒在地,做起了求饶状,像是要哭出来样子:“下走该死,下走该死!这本是伤天害理的事,但那人武功太高,下走实在是没有办法。”
江轻叹了一口气,便把留羽剑从王览脖子上移了下来。“我也不是要为难你,你只须带我们找到‘飞血’郑计就行。”
王览听到这话面如死灰,只是连忙摇头,说道:“莫说下走怕被那恶人报复。只是两位年纪不大,恐怕也不是那恶人的对手。”
“轻哥的武功倒不是需要你来担心的。你应该担心的是轻哥和郑计的剑哪个会先到你的脖子上。”
江轻听到这话倒是怔住了,他不知道杜识从哪学的这种话来,心里只是觉得好笑。
“你只管告诉我们郑计在哪便行了。”江轻没有再看王览,只是把剑收进了剑鞘中。
“就在客官那天去的酒楼旁,那恶人租了一个店铺。平常不见他来,只有傍晚时分约我在那碰面。”
“那好。你跟我们一起去。”
江轻这次没有用剑胁迫了王览了。他知道一个人只要出过剑,那后面的言语神气一定都带着剑的锋利,到那时不需实剑便已压人了。
江轻三人到了酒楼,要一间能看见王览所指店铺的厢房坐着。只见那店铺并无老板,时间离傍晚又尚早,江轻便动了边喝酒边等的心思。
他伸了个懒腰,就走出厢房要了酒。不一会就有一个小二跑上楼来,摆上一坛好酒两个酒杯。
江轻见小二退了出去,便打开酒坛跟杜识分起酒来。刚喝完一杯,江轻就看着一旁站着的王览,问道:“你可要共饮几杯?”
王览仿佛吓了一跳,又是连忙摇头:“下走不敢。”
江轻也不再劝,只是一边盯着下面的街道一边自顾自喝着。
等到喝到第五杯的时候,江轻便是觉得不对劲,似乎浑身少了力气。他的手终于支撑不住这小小一个酒杯的重量而摔了下来,一杯刚倒好的酒便完完整整的洒在了桌子上。
江轻困难地支撑住如铅重般的头颅,看向杜识的方向。只见杜识也像没了力气般,软绵绵瘫在桌子上。
他本来以为是那上酒的小二做的手脚,但当他看到一旁的王览的神态便明白真正的下毒者是谁了。只见那王览面无表情神情冷酷,和之前比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江轻问道:“不碰酒杯和酒坛也能下毒?”
“比这高明的技巧我还有很多,但一个死人是见不到了。”
说完这话,王览就从怀中掏出了三把飞剑,分明跟那四具尸体上的一样形制。
“你......你就是.......‘飞血’郑计?”
“将死之人也要问这么多吗?”他那双重新恢复锋芒的眼睛紧紧盯住江轻的脖子,一挥臂便把那三柄飞剑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