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逸一回到寝室,就神神秘秘地把许愿拉到了阳台上,满脸都是暧昧的笑意。
“你干什么啊?你别笑,你这样看着我笑,我很惶恐。”许愿拉开与辛逸的距离,总觉得有一股危险的气息。
“你猜白羽扬找我干什么?”辛逸问。
“你不是说他找你讨论公益活动的合作事宜吗?”许愿不明就里。
“其实我一开始就很疑惑,公益活动的合作事宜那天在和他们宣传部开会的时候就已经敲定了,整个流程谈得特别细致。他怎么还会找我讨论?完全没有再讨论的意义了。我怀疑他别有所图,结果你猜怎么着?”
“他跟你表白了?”许愿睁大了眼睛。白羽扬的心思她清楚得很,没想到他还是个行动派呢。
“什么跟我表白,他是跟我打听我们搞联谊寝室活动的事儿,还东问西问的。原来啊,他旁敲侧击问了许多问题,还问我们有没有看上眼的,其实都是为了一个人,他就是想知道这个人有没有在活动上动心,想知道他白羽扬还有没有机会。”
“你想说什么啊?”许愿彻底糊涂了。白羽扬关注的这个人,不就是你吗?
“是你啊,许愿,白羽扬喜欢的人是你啊!”辛逸摇摇许愿的肩膀。
“你胡说什么!”许愿打掉辛逸的手,拒绝接受这种玩笑。白羽扬那看着辛逸含情脉脉的眼神,知道她生病时毫无掩饰的担忧,都在明明白白地昭示着他喜欢辛逸,而且这喜欢还不浅。怎么突然就变成喜欢她了?
“我没胡说啊,他亲口跟我说的啊。”辛逸眨眨眼睛,认真地说。
“他亲口跟你说?”
“是啊,我问他这么关心我们搞联谊活动的进展,是不是因为喜欢你,他自己说的‘是’,非常肯定地回答我‘是’。我发誓,我绝无半句虚言。”说着,辛逸把在小花园里的对话原原本本跟许愿复述了一遍。
许愿静静地聆听着,面色沉静。
看着许愿毫无波澜的脸色,辛逸心想这白羽扬要追到许愿,只怕要费些心血了。不过古人云“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若白羽扬够毅力,也不是没有成功的可能。
见许愿一直不说话,辛逸碰了碰她的胳膊,问道:“怎么样?你什么想法?你不用顾忌我,哪怕我跟白羽扬再不和,只要你喜欢,我还是诚心祝福的。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
闻言,许愿嘴角微微翘起,她噙着一抹高深莫测的淡淡笑意,斜睨着身旁的辛逸:“那好吧,你告诉他,我答应了。”
“啊?”许愿答应得如此干脆,辛逸倒有些傻眼了。这决定,这么草率的吗?
“啊什么?承蒙院草看得起我,我答应了就是。”许愿笑着说,意有所指,看着辛逸的眼神神秘莫测。
“那你自己跟他说啊,这小子怕是会笑得睡不着觉的。”辛逸笑着说。
“不,你去跟他说。既然他委托你来表明心意,那为表诚意,还是你去回复他吧。咱们女孩子,矜持点总是没错的。”许愿挑眉。
“呃……好吧。”许愿说的,好像也有道理。只是现在想想,白羽扬好像也没有委托她来跟许愿表白,只是她得了这个消息就自作主张地跑来跟许愿说了。她去跟白羽扬说许愿同意和他在一起?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这样想着,不知为何辛逸有些心虚。
事实证明,她的心虚不是没有道理的。当她把许愿的意思转告白羽扬时,白羽扬的脸上没有任何高兴的神色。他的脸色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但眼中却燃烧着熊熊的火焰,那一刻辛逸很好奇为什么一个人的脸上可以出现冰火两重天的奇景。
只是当这奇景化作利刃劈头盖脸地砸在她身上时,她觉得这奇景也许就是“遭殃”的前兆。
“简辛逸,你是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啊?我有让你去跟许愿说这些话吗?你是不是有病啊?”白羽扬气急败坏。
“可是你自己说你喜欢她啊。”在辛逸心里,其实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没经过当事人的允许就自作主张地去当红娘,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点缺心眼。
“我喜欢谁,要怎么做我自己心里有数,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白羽扬冷着脸低吼。
见白羽扬的确是被自己气坏了,也实在是自己理亏,辛逸第一次没有和白羽扬针锋相对,她尴尬地撇了撇嘴,小声说:“对不起,是我冲动了,我道歉。”
也是,也许人家自己准备了浪漫的告白,还没付诸于行动,就被自己破坏了,生气也正常。
“哼!”白羽扬转过身,背对着这个不解风情的女人。
“可是,许愿她说愿意哎,这也是你想要的结果啊。”看着白羽扬的背影,辛逸不知死活的小小声地说。
白羽扬猛得转过身,定定地看着面前伤了人还不自知的女人,一步一步地朝她走来。
白羽扬离辛逸越来越近,他紧抿双唇,略微急促地喘着粗气,似是在极力克制着他的情绪,而他眼中的灼热令她有些心慌。她想起许愿说的另一种可能,突然觉得事情开始不对。
在辛逸想要落荒而逃的瞬间,白羽扬猛然间伸出手按住辛逸的双肩把她抵在后面的墙上。他低头深深看着被自己钳制住的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