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房内,柳岸熊想不到苏子颜果真来了,急乎乎过去就要亲热,那侍女将苏子颜送过去就离开了。
马夫准备上下其手,哪里知道才关门闭户,刚刚还躺在卧榻上的苏子颜此刻已不翼而飞。
这倒让马夫诧异,他搔搔头皮回头看,发觉苏子颜抱着手臂笑眯眯的盯着自己。
“准备玷污我呢?”苏子颜一针见血的问。
马夫柳岸熊吃惊,“大小姐,这……您这是哪里话。”
“你我做个交易,”苏子颜抖索了一下衣袖,一股香馥馥的气流荡漾了过去,柳岸熊捕捉到了那若有若无的气味,很快脑子里沉甸甸的,苏子颜冷笑,“你我好好儿聊一聊。”
说话之间掰开了马夫的嘴巴。
此刻,这马夫浑身酸软,他准备起身,但没力量。
他眼睁睁看着苏子颜将一枚黑乎乎的药丸子丢在了自己嘴巴里,那药丸子很快顺着喉咙就滑落到了胃袋里。
柳岸熊吓坏了,“大小姐,我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你……您这是怎么说啊您。”
“接下来,”苏子颜掷地有声,“我说什么你照做就好,否则会毒发身亡,这是慢性毒药。”
那马夫贪生怕死,差一点哭了,“好小姐,您要什么,您要做什么您说出来就好,小人没有不听的。”
片刻后,那侍女急乎乎冲到了苏子语的屋子,她上去就“咬耳朵”,苏子语一听,矜持一笑,“我也去看看。”
“你直接去找爹爹,就说……”苏子语笑不可抑,“就说后院后好戏连台,让他和夜王殿下一起来看看。”
那侍女急乎乎到前面去了。
苏子语自以为得计,她趴在窗口准备偷看呢,忽而脑袋一疼,已人事不省。
屋子里空落落的,马夫柳岸熊和苏子颜都在后面,那当头一下就是柳岸熊打的。
苏子语昏昏沉沉,浑浑噩噩。
“等会儿爹爹会来,夜王会来,你只需说是她勾引你就好,接下来你胡作非为就好,我去去就来。”
“那怎么可以啊?老爷会要了我的命。”
“那自然不可以了,”苏子颜嫣然一笑,“但你要不这么做,只怕等会儿就要死了,孰重孰轻你自己掂量就好,我无言以对。”
苏子颜去了,那马夫暗忖,不如一了百了,如今他横竖是个死,不如风流快活一把。
邀请夜王到后院的借口是“看戏”,具体看什么戏,苏城蒙在鼓中。
兴许,老谋深算的苏城也想到了。
他从来就不喜欢傻了吧唧的苏子颜,从一开始,苏子颜就是他的牺牲品。
牺牲一次和十次八次有什么区别呢?
“凉风习习,后院竹木倒不错的。”已经是黄昏了,两人一前一后的走。
苏城一路上在介绍,什么他的竹木天下无双了,什么那是茱萸这是海棠花之类,看得出,百里尘对这一切都很有兴趣。
两人兴致勃勃的聊着。
紧跟着两人到了那屋子。
屋子里有女孩的呻吟,似痛苦似满足,这暧昧的声音过来人都清楚,百里尘一愣,本能的以为里头的女子定是苏子颜。
老天,她被算计了?
苏子语的侍女在各处寻她,但到底没看到苏子语。
好在苏子语有言在先,无论这屋子里发出多么荒诞不羁的声音都不要去搅扰,苏城听到这声音老脸一黑,指了指班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