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颜假装一无所知。
烛光辉映之下,她看到秦桑红后背有皮鞭毒打过的疤痕,有蜡烛亦或什么明火烫伤的痕迹,还有刀剑刺伤乃至暗器或划破留下的伤口。
看到这里,她彻底明白。
这一切的一切从祭祀河伯开始就是一场戏,背后的总导究竟是谁?
苏子颜不动声色,两人刚刚沐浴完毕,忽的听到隔壁百里信惨叫了一声,她几乎来不及穿鞋子已到了隔壁,等苏子颜进隔壁屋子,两人都消失不见了。
好在留下了一定的线索。
“你在这里等,我去去就来。”
苏子颜命令。
秦桑红却不听话,“这黑灯瞎火的,我必须和您在一起,倘若出乱子我难辞其咎,走啦。”
苏子颜只能雇两匹马,两人一先一后朝远处而去。
百里信被挟持了,那人准备杀人灭口,百里信失声尖叫,胡乱用东西挡格,那人手臂被打,忽而感觉半边身体都麻酥酥的,百里信用力推一下对面贼子,那人犹如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再也不能活动一分一毫。
此刻,该人已挟持百里信到一片松林去了。
百里信此刻不表演了,冷笑着看向杀手。
“三哥大约想不到吧,我的武功可比他厉害多了。”
“你……这怎么可能啊?”
关于百里信,人尽皆知。
他平日里作风懒散,和今上一样喜诗词歌赋,对武学深恶痛疾,他游手好闲,一整个心思都不在争名逐利上,就是这么一个碌碌无为之人居然如此厉害。
“你今日必死无疑!”
百里尘看向他,“但此刻我会要你好好儿休息休息,你不是他培养出的杀人工具吗?那我就要你杀了二哥,将来你也可扬名立万,大约是要名垂竹帛的。”
他需要一种假象,百里尘是死在了和歹徒的搏斗之中,百里尘帮助了自己,他和她同仇敌忾,因此需要完成复仇大计,需要完成百利城未竟的夙愿。
这才是天衣无缝的安排。
“你们知道什么?倘若我果真体弱,早被算计死了,哎呀,愚蠢!”
杀手缓慢的闭上了眼睛,她潜意识里什么都能听到,但什么都不能做。
他用内力在冲穴,然而心脏却隐隐作痛,犹如被什么看不到的生物蚕食鲸吞一般。
两人停在了远处。
百里尘舐犊情深,不过片刻,已按线索追逐了过来。
至于苏子颜,她握着马缰绳朝远处驰骋,马路平坦笔直,满是泥泞。
“阿红是本地人?”
“啊,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生于斯长于斯的。”她几乎不假思索。
苏子颜咂摸一下嘴,艳羡道:“昨日我吃了炸鱼块,你们关西的炸鱼块是地方性最具特色的美食,但那一家做的差强人意。
关西人喜欢面,她说的那一道菜也绝对不是关西的名吃,但下一刻,秦桑红却道:“吃这个要到小店去,那些金碧辉煌的大客栈都是诓骗银子的,咱们这里的鱼儿味道的确不错。”
太离谱了,自古来黄河水含毒,本地人都知里头的水族是不能吃的,但这臭丫头却信誓旦旦的说有一家做的不错,苏子颜当即点点头,“明日咱们去吃。”
“好极了。”
马车继续往前走,苏子颜看了看山形地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