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本王念你是个人才,反正你家主子都要死了,你又何必留在这里帮着他?不如你来帮本王,本王一向很是珍惜人才,如果你选择本王的阵营,本王可以向你保证,绝不会让你的一身才华就此陨落,也不仅仅只是给你一个副将的职位,将军的位置更令人动心不是吗?”
百里信语气很轻的开口,他掀起自己飞衣摆,在两人目瞪口呆中端坐在桌前,几乎在他刚坐下时,桌上已经是多了一壶温热的茶水,不知何时站在百里信右侧的男童,已经是站在了桌旁,给百里信倒了一杯热茶。
青翠的茶汤四溢,花厅中很快被染上了一层茶香,堂上点燃着一炉上好的龙涎香,香味与茶香合二为一,更令人大脑晕眩,不自觉的跟着百里信的话来走。
白凤是户忽然察觉到自己脑袋不清醒,有些晕厥的,反观一旁的安宁早就已经靠在桌前不省人事了。
“唰”一声清脆的响声,一道银光闪过,白凤手中一把银色的长剑已经架在了百里信的脖子上。
而百里信此时却像不知道一般,依旧是动作优雅的端起面前的茶盏,悠然的抿了一口茶,性感的薄唇微勾,“白凤,你倒是清醒,看来是这药还不够浓,居然没能迷倒你。”
白凤冷眼看着眼前面容平淡的男子,他双眼中全是戒备和警惕,都说六王爷是个病秧子,申通孱弱,待人却极为温和,今日他才发现这位六王心思缜密,又心狠手辣,他的心机并不亚于百里尘。
甚至于他比起百里尘来,心思可要狠辣多了,表面越是云淡风轻,心底的欲望和野心便愈加的浓烈,或许是这二十多年的病痛折磨,让他的初心早已改变,总之,现在的百里信早已变了性子。
“白凤只是一地位卑微的属下,不值得六王如此大动干戈,白凤不想取六王的性命,只是恳求六王放了我家王爷,人证物证六王都已知晓,就算你处死了人证,也无关紧要。”
白凤话音微一顿,眼中闪过一道讥讽。
“今日所有人都知道属下进了六的府邸,并且王爷是无罪的,这一件事早已经在整个帝京传开,六王就算是不想放我家王爷,您又能如何去堵住这天下悠悠之口?”
“咔嚓”一声,白色的杯盏掉落在地,里面绿色的茶汤在地面散开,形成一地的狼藉。
百里信脸色更加难看,站在他身后的小童立即开始处理起地面上的垃圾。
百里信抬手拿着帕子掩饰着唇角,凤眼中冷冽的杀意一闪,最终只是化为了一声冰冷的轻笑:“白凤啊白凤,你还真是令本王刮目相看,你这一招确实好用,若是换做平时的话,本王还真就被你这招给治上了。”
“但是……白凤,你终究是棋差一招,算露了一步,眼下的帝京可不是以往的帝京,瘟疫在城中横行,百姓们自顾不暇,如何来帮你家王爷作证?他们现在自己也想要活路,哪有心思去帮你家王爷?”
换做以前,帝京百姓并没有遭受瘟疫的荼毒,或许还会对王公贵族里发生的事情有些好奇,但现在他们饱受瘟疫之苦,对于这些事情自然也是不会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