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子安不知道白天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明白爹为什么要给他留下那样一句话。
他觉得,弟弟桑子全现在已经是学校的主任了,怎么可能需要他去保护?
他开始怀疑,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爹给他留下了那句话。
桑子全回到家里,看到屋里和院子里一片混乱,任金枝和她爹相对着流着眼泪。
孩子们也在一旁哭作一团。
“发生了什么事?”
“一定是你们家的人干的好事,要不然,省城的人怎么会找到这里来了?”
任金枝听到桑子全的问话,终于忍不住,冲着他嚷了起来。
“你这一说,我倒糊涂了,省城的人为什么要找你们?这和我们家人又有什么关系?”
听到女婿这么说,老瘟壶赶紧擦干眼泪,用手使劲地推了一下女儿,说:“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有什么话,不能好好地说?”
任金枝一下子冷静下来,赶紧擦干眼泪,收拾翻的乱七八糟的家。
看到任金枝忙着收拾,桑子全也没有再追问原因,也跟着一起收拾东西。
半夜桑子全听到大哥院里传来了哭声,他赶紧起来,搬个梯子爬上墙头。
他听到大哥和大嫂在哭喊着爹,想到一定是他爹出事了,就抱着白杨树滑了下来。
进屋一看,真的是他爹走了,他也跟着一起失声痛哭。
安葬完桑仁宇,桑子全联想到家里面发生的事情,还有爹的突然去世,他也感到很奇怪。
这时,任金枝不想再瞒着桑子全了,就把她爹是从省城老家受不了逃了出来,一路逃到了这里。
“前几天,不知道是谁告的密,省城的人找到了家里。还好,我爹藏了起来,没被找到。要不然,一定会被抓回去的。”
“啊?可为什么啊?”
“怎么了?后悔娶我这个羔子了?”
“没有,没有。那以后要怎么办?”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我是不会把我爹交出去的。”
“那肯定是不能交出去的。那告密的人会是谁呢?”桑子全的脑子里仔细地搜索着可能的人选。
“还能有谁?只有那院才知道我爹在这里。”
“不会的。知道在这里不假,可是也不知道他啊!怎么去告密?”
“总之是很奇怪,省城离这儿那么远,他们怎么会知道的?而且,他们也说了,是得到了确切的消息才大老远的赶过来的。”
“奥,是这样啊!那我爹那天一定也是受了惊吓,所以当天晚上就走了。”
任金枝听了,低下头,什么也不说了。她没有告诉桑子全,她爹就是因为躲到了那院,才逃过了一劫。
桑仁宇一走,院子里的葡萄树,枣树还有白杨树一时就没有人来打理了。
桑子安和媳妇都在面食馆里工作,虽说已经不是自家的了,可是在那里干了那么多年,早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现在的面食馆改成了国营餐厅,以前在那里工作的人,愿意留下的都成了餐厅里的工人,不愿意的可以离开。
以前一直都是管人,现在却要被别人管着,没有办法,桑子安和媳妇为了挣钱养家,在努力地去适应。
看到院子里疯长的葡萄树和枣树,桑子安在空闲的时候,也开始学着去修剪。
累了,桑子安就坐在葡萄架下的藤椅上,喝着茶水,细细地打量着院子里面的一草一木。
最近,餐厅里闹哄哄的,也没有人去吃饭,领导也不在,整个餐厅没有人管理。
桑子安正好可以偷懒待在家里,有时间整理一下院子,让媳妇一个人去餐厅。
这时,小女儿从外面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说:“爹,我哥让我回来给二叔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