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玉儿在家中被关了数日,怎么未曾听到过他逃出去了的消息?”拓跋龙问。
倒不是他们怀疑花箐妍估计说谎来骗他们,只是若是拓跋翊真的出事了,他们倒也没有脆弱到无法接受。
“这便是草贼将你们分开关押的目的,”花箐妍言辞认真地解释起来,“让你们因无法接收到其他族人地消息而不敢轻举妄动,从而将你们所有人牢牢掌控。”
“我和他早在昨日便在部落外碰过面,只是现在算来时间也快了,估计要不了多久你们就能看见他了。”
见花箐妍如此笃定,唐澜玉和拓跋龙这才放下心来。
一行人坐在阴影中小声攀谈着,这时部落中却突然本来一匹黑马,马儿的后座上还绑着几个脸肿成猪头的人。
若不是他们身上还穿着草贼的衣服,花箐妍差点就以为是逃出去的族人又被抓回来了。
“报——————”骑马的小子扯着洪亮的嗓音,响彻了整个部落。
四散开来的草贼们此刻确是出奇的迅速,纷纷回到了部落中心的广场上聚成一团。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子还等着找逃跑的人呢!”
“是啊,这个时候突然来报,万一人趁机跑了怎么办?”有几个贼人不耐烦地抱怨着。
几个小贼将晕倒的草贼抬了上来,拓跋晋见机挑唆道。
“我认得这个伤痕!”
“噢?”一旁的大块头听闻,将手中的刺刀指着拓跋晋,嘲弄道,“那你倒是说说,这几个猪头脸上的伤痕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几个草贼纷纷朝拓跋晋投去轻蔑地眼神。
他们这些草贼大多是重情重义之人,自然看不惯拓跋晋这种出卖自己部落换取钱财荣誉的小人。
四周不善的目光拓跋晋全当没看见一般,自顾自地走到伤员面前,认真道。
“看他脸上的划痕中有些微淡黄色的木屑,一看就是出自前两日逃跑的那位奸人手上戴着的桦木戒指。”
“再看他脸上深红的掌印大小,恐怕也与那位奸人恰好对上。”
“再看这位...啧啧啧,这种将人打成猪头的拳法,恐怕只有逃跑那位能造成这样的效果。”
拓跋晋脸不红心不跳地撒着谎。
他根本不知道这些蠢到家的草贼到底是被何人打伤,只是想通过这样来挑起草贼们对部落的仇恨罢了。
草贼们对拓跋翊的仇恨越深,他的下场应该就越惨。
“是吗?可是俺前些日子看守那人的时候,没见到他手上戴有什么戒指啊。”
先前看守拓跋翊的小贼摩擦着自己的下巴尖,回忆了一下说道。
全场一片寂静,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咳咳,那肯定是你看错了没注意到。”拓跋晋咳嗽两声掩饰尴尬。
“如此说来,那人确实武功高强,”大块头一巴掌拍在身旁的小贼肩膀上,大笑道,“小石头,看来那日是我们都轻敌了,并非你一人过错。”
“真的吗!”小石头表情瞬间明媚,“那俺明天可以多吃两口饭了哇?”
看给孩子饿的,已经三秒钟没吃过饭了。
气氛一瞬间被带得轻松了不少,一旁的干瘦男一把环住小石头的肩膀,起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