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除了那一晚似乎从来没有这么亲近过,花箐妍枕在拓跋翊温暖的怀抱中沉沉睡去,任由外面的狂风肆意嚎叫着。
本以为自己可以安心养胎,却不想皇太子却又找上门来。
白晏止再次找到自己,说皇太子有事与自己商量。
花箐妍不想去,但又架不住现在北蛮需要和商会进行交易,只得跟着前往。
果然还是同上次一样,高隗用着非常暧昧的眼神望着自己,随后又将跟随自己前来的白晏止请了出去,只留他们二人独处一室。
高隗似是看不见她眼中的疏离,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子道。
“妍儿,你来坐这里。”
花箐妍却像是没听见一般,挑了一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冷道。
“太子有话直说便是,小女近来身子不适,若没什么事小女便先回去了。”
高隗神色一僵,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我知道你怀了身孕不宜出来走动,只是我昨儿收到了你家中寄来的家书,花将军他很是想你,你如今有孕难道不想趁此机会回去见见家中父母吗?”
本以为花箐妍听见自己说的话会非常开心地同意跟自己回到中原,却不想面前人儿连眼皮都懒得抬,只微微冷笑一声。
“我来到北蛮这么久的时日都没收到一封家书,看来父亲当真是想我。”
她眼神慵懒,笑意不达眼底,还特地加重了最后两个字。
这皇太子也真是吹牛不打草稿,从原身来到北蛮到现在,恐怕已经有快两年的时间了,花府却连一封信都没有给她寄过,甚至连当时为了医治热病回到中原,花府也没派出过一个人来探望她。
这种情况下,说什么花将军想她了,拿她当傻子呢。
高隗显然知道这一点,脸上的表情有些挂不住,也只能厚着脸皮道。
“许是...许是前些日子太忙了吧,不光是花将军,我也非常想你。”
得,这是知道自己不会相信他于是开始打感情牌了?
“回到中原就不必了,”花箐妍伸手抚摸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绽放出椿花般艳丽的笑容,“我怀着身孕,长途跋涉只怕会对胎儿无益,多谢太子好意了。”
说罢便起身微微拘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不知是不是被原身的情感所影响,自从皇太子说出她父亲的事后她的情绪明显比先前低落不少,哀怨的情绪一直围绕在她的心头,堵得她十分不舒服。
就连一旁坐着的高隗看上去都欠揍了并不少。
此刻她只想赶紧回到家中歇息,便也顾不上什么礼数尊卑,直接骑马回到了家中。
许是外边的冷风吹久了,花箐妍只觉得头痛不已,心里调笑着自己真是怀了身孕就变得娇气了不少。
怀孕初期本就嗜睡,花箐妍吃饱了午饭后觉得自己眼皮都快睁不开了,自然而然地躺在床榻中睡着。
或许是因为今日高隗找她说了一下原身父亲的事,姜妩睡着时做了一个跟原身父亲有关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