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靠这些蛛丝马迹,你便如此断定?”燕景洐警惕地看着她。
“一开始我也没有十成的把握,可当我将药水涂至掌心,舅舅闻过药水的气味后明显冷静了下来,答案自然不言而喻了。”她摊着手,反正自己将所知道的东西都实话说了出来,燕景洐若是不相信那她也没有什么办法。
“既如此,你可知此毒有何解法?”燕景洐了然,他正疑惑那日为何自己的躁症突然地平静了下来,原来是她从中调和。
“解法自然是有的。”花箐妍笑笑,“燕王只需要按时服药即可,只是舅舅如何患上此毒才是重中之重。”
燕景洐点头,这种毒素眼下有解药可解便不是什么问题,只是若是只解决体内之毒也不过是治标不治本罢了。
这次的毒可解,可若不抓住那下毒之人,万一下次再搞些什么奇怪的阴毒出来只怕情况会更加糟糕。
“我有一计,只是此计需要舅舅配合一下了。”
“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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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箐妍从燕王府出来时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空中的飘雪虽小了些,可阵阵寒风还是刮得她鼻尖生疼,就连宝儿都被冷风刮得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
她担心宝儿着凉,即刻快马加鞭地回到了花府。
“小姐您可算回来了。”绿宛将她身上披着的兽皮披风摘下来挂在一旁,想要打听打听自家小姐在燕王府都做了什么。
“我离开这么久,花道洪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花箐妍坐在炭盆前,将有些冻僵了的手伸到热气中获取着温度。
“这倒是没有,陛下下旨惩戒了虞妃娘娘,跟花府相关的党羽一时间都被削弱了不少,王氏夫人又患有疾症尚未痊愈,家主眼下恐怕抽不出什么空来呢。”
“很好,就让他这么忙着吧。”忙到最后他就会发现自己所努力的一切也只不过是徒劳罢了。
绿宛看从小姐嘴中套不出什么话来,非常识趣地退了出去。
吃过晚饭之后花箐妍有些疲惫地靠在了床头,以往的她连着一晚上在雪地中长途跋涉也不觉劳累,可现在她单单只是去了燕王府一趟,便觉得整个人疲惫不堪,眼皮子不受控制地开始打架了。
今日月戈不知道去忙活什么了,难得没有来烦她,花箐妍看着床头恬静睡着的宝儿,自己也不自觉地陷入了睡梦之中。
梦中的花箐妍仿佛又被拉回了记忆之中,她呆愣地看着坐在身旁教自己写字的皇太子,一时陷入沉思中。
看来今天的梦境是原身与皇太子高隗两人互相暧昧的记忆。
梦境中的高隗此刻张开了双臂将娇小的她环在了臂弯里,温暖的大手紧握住她有些颤抖的手掌,一笔一划地认真教着。
因为原身心悦高隗的缘故,一时间整个人羞得满脸通红,心脏如受惊的小鹿一般扑通扑通乱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