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一族曾于北蛮交好,荆蛮缘一自然认得他是谁:“北蛮世子,拓跋翊。”
“那你说,和他睡在一起的我能是谁?”
能睡在一起的,自然是至亲夫妻了,荆蛮缘一自然也知道之前殿下派出公主与北蛮和亲一事,他努力回忆着那个当初送去和亲的公主的名字,良久终于是低下头道歉道。
“.......妍姑娘,实在抱歉,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终于想起来,那当初被送去北蛮和亲的那个倒霉蛋,不正是花府二小姐花箐妍嘛!
当着本人的面骂别人蠢货,荆蛮缘一感觉自己的脸庞好似被人用力扇了两个巴掌一般,火辣辣地疼。
“既如此,你告诉我你今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我便不再计较了。”
她没感受到荆蛮缘一身上的杀意,可并不代表他不准备杀自己,花箐妍得寸进尺地询问他,是想试探他此番前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忍耐的底线又在哪里。
荆蛮缘一的紫眸闪烁着隐晦不明的微光,他俯下身警告花箐妍:“妍姑娘这样说便是有些得寸进尺了,此刻能护住你的人都被了下了十足的迷药,就算我趁着现在杀了你,也不会有人知道是我所为。”
花箐妍却像是完全不怕死一般,“既然你不肯说,那我便自行想象了,你此番前来迷晕了我院中一干侍卫,可却又唯独不对我下手,再结合你清楚地说明了我梦境里遇到的那些东西,想来你们不过是想通过梦境吓唬吓唬我,再从我口中套出点什么吧?”
她一字一句地说完,感觉到身边逐渐传来阵阵冷意,胜券在握般地扬起嘴角。
这反应,看来自己猜对了。
荆蛮缘一也不跟她装了,眼底划过一丝狠厉,“妍姑娘果然聪慧过人,既然这样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我族的蛊虫之术从未对外透露过一星半点,姑娘是如何知道怎么让母虫沉睡的方法,又是如何让子虫脱离的?”
“缘一公子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因为不知道他们的情报究竟拥有多少,花箐妍装作一脸无辜的模样,“妍儿不过是一个每天吃喝玩乐的蠢蛋罢了,哪里能知道什么子虫母虫这样的东西?你可真会说笑。”
“少跟我打岔!”荆蛮缘一一拳锤上一旁的桌面,竟将平展的红木桌面锤得微微凹陷下去,“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发出这样大的声响,外面睡着的人们都没有丝毫要醒来的迹象,花箐妍低下头笑笑,叹了口气坐在了一旁的木椅上。
“不错,是我所为,我年少时曾疯狂地爱恋过一个男人,听闻苗疆有一种蛊术能让人疯狂地迷恋对方,便有意打听过一些这方面的消息罢了。”
她这个理由对于别人来说或许听上去没什么问题,荆蛮缘一深知自己一族的秘密是如何地森严,绝对不可能让这样一个女子轻易地三言两语就给糊弄过去。
他猛地掐住花箐妍纤细的脖子,威胁道:“你别以为我跟你身边的那群傻子一样好骗,苗氏一族的秘密怎么可能被你这么轻易地就了解了去,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便向掐死一只虫子一样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