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燕景洐那边的鸡飞狗跳,花箐妍这边自然要安宁许多,可她知道很快高淙光也会知道燕王不在府中这件事。
自己的队伍被迫被分散开来,高淙光肯定不愿浪费这完美的机会,不管是她还是燕景洐都得早作准备才是。
她想要通过子母虫与苗疆那边取得联系,便来到了关押着敖呈的房间。
因为每日用大量的稻草烧出烟雾后进行烟熏的缘故,敖呈和他体内的母虫一直被关在这样的房间中沉沉睡去,一点也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花箐妍仔细地巡视着敖呈的每一寸肌肤,终于在他的后脑勺处看见了一个鼓起的小包,依稀能透过血肉看到里面蜷缩着沉睡的母虫。
事不宜迟,她从空间里摸出一把手术小刀,小心地将那肿胀的脓包切开一小点,用镊子将里面的子虫轻轻夹出。
在烟草的烘薰下母虫睡得格外的香沉,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被人借助外力剥离了寄生人种体内,就这样蜷缩着身子被丢进了试管中。
拓跋翊沉默地站在一旁看着她取出敖呈体内的肥虫,问道。
“既然这虫子可以取出来,为何前些天的时候你不这样做?”
居然有取出蛊虫的方法,早在前些天的时候告诉月戈和燕景洐的话不是更好吗?
花箐妍却摇头,“敖呈早已死去多时,一举一动全是由母虫所牵动,眼下母虫被剥离了出来,敖呈自然而然地也就再次变成了一具死尸,月戈将他的师父看得极重,哪怕知道师父已死也要背着他的尸体找到回来的道路,我想他不会这么轻易地接受让师父再次死去这件事。”
从当初月戈背着敖呈的‘尸体’不远万里也要将他安葬来看,他对他这个师父的态度不似寻常师徒,好不容易现在师父有了活下去的办法,她如果是月戈,她也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所以等联系到了苗疆,她便再将母虫放回敖呈体内。
“我倒觉得不然,”拓跋翊思索了一番,“月戈如今早已有了自己的生活,他对自己师父的念想我想也紧紧只限于愧疚罢了,他既然愿意将敖呈安葬那么想来对于此事他也能明白其中分寸。”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花箐妍将装有母虫的瓶子放入怀中,“只不过这不是我们能妄加揣测的,等月戈一行人回来后让他自己决定吧。”
拓跋翊点点头,“那你现在将母虫取下又是为何?”
他还以为花箐妍怕月戈伤心,所以趁他不再时才偷偷将母虫从敖呈体内取出。
“等下你就知道了。”
花箐妍并没有直接将自己的目的告诉她,而是卖了个关子,领着拓跋翊回到了自己的院中,随后在柜子里将之前的那只成熟了的母虫也一并拿了出来。
拓跋翊没有说话,目不转睛地盯着两瓶试剂中的虫子,企图从里面看出一些什么。
小心地打开两瓶玻璃瓶的瓶口,花箐妍右手微微弯曲,将右手的母虫倒入了左手的玻璃瓶中,让两只母虫混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