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可愿意助我们一臂之力?”
雪儿也点点头,此次行动很有可能能够救出自己的本体,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花箐妍这才松了口气,走上前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嘱咐着:“既如此...你们一定要万事当心,苗疆蛊术变幻莫测,若是实在情况危急便不要硬闯,回到王府来与我们一同商讨再做决定,知道了吗?”
“果然是要做额娘的人了,说话都唠叨了不少。”燕景洐低头看着她,心底不禁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花箐妍的情形。
那时的燕红玉刚诞下一个女婴,身体虚弱无比,自然无法好生照顾孩子,陛下便同意燕景洐入住花府,虽说他一个大男人不懂什么照顾孩子的办法,但有亲人陪伴在身旁总归是对产妇的身心有所帮助的。
他当时刚从战场回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便前往了花府,穿着铠甲带着一身的血气便走进了燕红玉的房中。
燕红玉浑身被密汗所打湿,乌黑纤长的头发紧紧地贴在身上,整个人看上去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即便如此,她也没有露出丝毫的痛苦,反倒是撤出一个虚弱的笑容,露出怀中睡着的一个娇小的婴孩。
“哥哥快看,你以后便要当舅舅了。”他记得燕红玉这样说着。
他一向不喜欢小孩子,本来只是想看看自己妹妹便离开,可那一次可那贼人狡猾的紧,故意给他一种自己能追上的错觉,可偏偏又总是在自己快要抓住贼人衣角时窜出老远,引得他心底升起一股无名之火,非要把这贼人抓出不可。
他一路跟着贼人出了京城,来到一处荒凉的小村落中。
这个村落里的人不知是得了什么怪病,竟大片大片地死在道路中央,整个村落里散发着一股浓烈的恶臭,月戈没有闲心管顾其他,一股脑地跟着贼人冲进一间屋内。
可谁知等他一进去,方才追着的贼人竟然瞬间没了踪影,整间屋子的门和窗全都关了起来,任凭他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将门窗砸开。
与此同时,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他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竟在右侧床边看见一道通往地下的阶梯。
月戈站在阶梯入口处想里看去,只觉得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
想着反正来都来了,况且自己现在也没有能走出这间屋子的办法,月戈只能硬着头皮踏上阶梯,一步一步地往更深处走去。
待他向前走了十来步左右,整个地道的火把突然亮了起来,照亮了向前的道路。
只见这层层阶梯旋转着往更深处走去,整个地下环境无比安静,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不断传来。
他扶着一旁的墙壁小心地往更深处走去,这不知走了多久,终于是走到一处空旷的地下室内。
此刻引入眼帘的是一处比他卧房还要大上两三倍的牢房,牢房的中央歪歪扭扭地堆叠着几个深红色的酒罐子,一旁的木桌和木椅像是被人踩碎了一般断裂开来,不少碎片残渣零零散散地洒落在地。
而这所巨大牢房的两侧便是关押犯人的地方,每间房间都由各种粗壮的木棍分割开来,里面除了一张能供人躺在上面睡觉的鹿皮和一堆森森白骨,其他什么也没有。
月戈在这偌大的牢房里转悠了几圈,并没有发现这里究竟有什么可疑之处,他跟在陛下身边多年,也见识过不少这种建在地下的秘密牢房,简单巡视一番后便转身顺着阶梯往上走去,决定还是在上面好好寻找一番能够脱离这间房屋的办法。
可等他好不容易走到楼梯的尽头时才发现,自己方才进来的入口,竟不知在什么时候悄声关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