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耸了耸肩,“这你就得去问两个当事人了,我也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小家伙是北辰的种。”
封司爵从外面走进来,刚好听到苏景最后一句话。
“谁是北辰的种?”
江知将手里的血样报告递给他。
霸总瞅了一下,很诚实的开口,“看不懂,你跟我说。”
江知将苏景跟她说的简述了一遍。
“现在基本肯定他们就是父子了,可我想不通啊,容恩当年不是流产了么?”
封司爵沉默了片刻,试着道:“七年前咱们发生关系的那晚,北辰也睡了个女人,
这也就是前段时间外界传孩子是他的,他一下子接受的原因,因为他也有过一夜贪欢。”
江知听罢,忍不住失笑,“看来缘分真是个奇妙的东西,这都能再次碰上,而且还有了交集,
你怎么想的?要不要将这事儿告诉北辰?可若是跟他说,他可能会很痛苦,
毕竟他之前断过孩子的药,还主张抽取孩子的骨髓,这才导致澈儿病情恶化。”
封司爵嗤的一笑,“既然敢做,那就得承担后果,他一个成年男人,必须得为自己做的蠢事买单。”
说完,他踱步朝外面走去。
江知连忙开口嘱咐道:“委婉点讲,别刺激他。”
“……”
目送封司爵离开后,她偏头望向苏景。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苏景摇头,“他的问题在于中枢神经的瘤子上,没有什么投机取巧的法子,只能硬上,
成了,肿瘤切除,可以避免癌变,阻止癌细胞扩散,败了,他便下不了手术台。”
江知不禁苦笑。
所以这不但没有找到合适的方案,反而还增添了压力是不是?
“算了,封北辰自己做决定吧,他是男人,又是孩子的父亲,总得担起这个责任。”
“嗯。”
…
医务室天台上。
封司爵拎着两瓶酒靠在栏杆处,等封北辰上来。
他们兄弟似乎很多年没有坐下来好好聊天喝酒了。
曾几何时,他们也跟不言,小哲一样,手足情意浓厚。
可后来长大了,各奔东西,反而疏远了。
封北辰从入口进来,目光在亲哥手里拎着的烈酒上扫了一圈。
“你一个儿女双全,娇妻在怀的人,还有什么烦心事,居然拉我上来陪你喝酒。”
封司爵挑了挑眉,轻飘飘地道:“不是你陪我,是我陪你,我觉得你有必要先喝两口。”
封北辰走过来,从他手里接过一瓶酒,拧开瓶盖后猛灌了几下。
“我确实需要喝点缓解缓解压力,还是你了解我。”
封司爵没说话,陪着他喝了几口后,幽幽道:“容恩的儿子,阴性血,是你的种。”
前一秒媳妇儿还提醒他委婉点,他倒好,单刀直入,丝毫不考虑亲弟是否承受得住。
封北辰愣了三秒,蓦地一笑。
“老大,别开玩笑了,那女人腹中的孩子是宫外孕,早就被她打掉了,澈儿怎么可能是我的种?
我虽然对容恩余情未了,但这并不代表我会自欺欺人,你换个玩笑。”
封司爵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字一顿道:“我查过了,七年前的那个夜晚,容恩也在世纪酒店,
再结合孩子的阴性血,北辰,你逃避不了的,苏景已经进行了dna比对,确定你们就是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