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臻躺在沙发上,怔怔地看着头顶的水晶吊灯。
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何心情,更不知道这么做究竟对不对。
倘若孩子真的保住了,她要生下来么?
那个男人什么也不说,直接赏她一粒堕胎药,态度已然明了。
她不要脸的留下他的种,即便以后孩子生下来了,也是没脸去找他的。
毕竟他已经放弃了,是她犯贱留下来的,也活该这孩子生下来就要背负私生子的骂名。
好吧,她现在有点后悔了。
刚才确实太过冲动。
如果不给江知打这个电话,胎儿或许已经流掉了。
小助理见她瞳孔涣散,双眸里没有任何的焦距,忍不住伸手推她。
“臻臻姐,你别沉默啊,陪我说会话可好?”
她真怕她撑不过这情殇。
也恨陆总太过绝情。
在事业上赶尽杀绝也就算了,居然还让自己的秘书送来打胎药,直接取了孩子性命。
他凭什么说弃就弃啊?
“臻臻姐,如果你心里难过,就哭出来吧,别这样憋在心里,我害怕。”
王臻依旧没有什么反应,像是掏空了灵魂的木偶一般,毫无生机。
这时,门铃响了起来。
小助理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泪水,踉踉跄跄地朝玄关冲去。
房门打开,见江知气喘吁吁地站在外面,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江小姐,您总算来了,赶紧去看看臻臻姐吧,她的情况很不好。”
江知扶着门框站了片刻,然后冲进了客厅。
见王臻躺在沙发上,她连忙上前给她把脉。
虽然之前见了血,但她及时喝醋将药片吐了出来,所以大部分药性都没吸收。
江知给她把脉时,探到了那条微薄的脉象,不禁松了口气。
她又取出银针,朝她腹部几处穴位扎了下去。
做好一切后,她伸手拍了拍王臻的脸,将她从诡异的状态里拉了回来。
“没事了没事了。”
王臻的瞳孔渐渐有了焦距,目光锁定在江知身上。
“*****,你来了。”
江知看着她惨白的脸,轻声一叹。
自古以来,情之一字最伤人,谁也逃不掉。
若遇到了对的那个人还好,可若遇上了错误的缘分,注定黯然神伤。
“别想那么多,你的身体很虚弱,好好养着。”
王臻吸了吸鼻子,更咽道:“我很迷茫,不知道这么做究竟是不是对的,
他不想要这个孩子,所以派了秘书过来送药,我若执意留下,孩子注定是私生,
我是心安理得,做了一个母亲该做的,可孩子以后要承担的,将是沉重的枷锁。”
江知顺着沙发坐在地上后,直直地看向她的眼睛。
“七年前,我跟陌生男人发生关系,未婚先孕,那时的我跟你一样迷茫,也想过要将孩子流掉,
可我去医院挂号,躺上手术台的那一刻,我退缩了,那时我在想,如果连至亲骨肉都能舍弃,我还能拥有什么?
臻臻,你比我当初的处境要好,至少你怀的是所爱之人的,我呢,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作为一个过来人,我其实希望你能留下这个孩子,爱情已经成了灰烬,总得留些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