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东意识沉睡中,思绪撕裂成碎片乱飞,拼凑不出一副完整的画面。
‘见鬼,如果在校外喝酒被抓个现行,周一岂不是要挨学校处分。’
‘舍友这帮混蛋,跑去哪啦,还没结账?’
‘还有两张试卷没写,不过可以有理由找班花抄一遍。’
‘呵呵呵,班花,班花漂亮,班花是谁?’
‘宇宙,宇宙,空洞宇宙……’
‘哪来白光刺眼,我的身体睡在下铺,我,我可以浮空,去哪?’
‘光球气泡,好多,好多气泡。’
‘地板冰凉,动不了,什么地方?’
‘为什么依旧动不了,酒精吗?’
‘有人扶起,要帮我要害我。’
‘松鼠?’
‘水,水,水下有东西,小心什么东西。’
‘裹满泥浆的是人?’
‘吞下,吞下,被吞下。’
‘我,我是谁?’
‘又是光。’
有一道乳白的光芒在房东东脑袋周围笼罩,缓解大脑的眩晕震颤。
朦胧的意识逐渐清晰,看来自己还是太过低估魔法的危险副作用。
感受手臂被摇晃,躺在卧床的房东东慢慢睁开眼睑。
侧过脸看见正在医治自己的魔法师专员,手法和医治自己上次脱臼手臂的家伙一样,又不太一样。
还有看到诩高柔担心的胖脸,这家伙算有良心,知道来后台看望一下。
来得正好,胖松鼠需要马上去确认一件事,讨伐少女大作战的第二步计划,目前自己是动不了,只能拜托这家伙。
自己晕倒不知多久,事情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张口说道。
“憨胖,来,来近点,我有话跟你说。”
诩高柔看见小兄弟醒来,似要泪洒当场,带着哭腔咋咋呼呼。
“你说什么,别啊别啊,二祖宗,你没死,没死,有话回家好好说。”
刚有点恢复的房东东声音有气无力,奄奄说道。
“事儿,事关重大,把耳朵凑近,听我说。”
‘不得了的’惶恐在憨胖诩高柔心里爬升。
眼角擒着眼泪滴,愁眉苦脸看着旁边医治魔法师,哀求说道。
“行不行啊,大夫,我,我兄弟要说遗言了——”
这名医治魔法师很是无语对着胖松鼠,有点伤脑筋。
房东东同样眉头乱成麻线,想揍人,无奈手脚无力动弹。
手力默默皱紧床单,这是无声的控诉,真想把憨胖痛痛快快蹂躏一翻。
诩高柔看见房东东张起的口型说,‘混蛋’!
怒目甩给医治魔法师,传达兄弟对他的不满。
医治魔法师冤大头,心在流泪,明明后面还有两个字,‘憨胖’!
不过尽职尽责是他的本分,经得住考验,稳住恢复魔法继续治疗。
房东东牙痒痒,抖抖手腕,强烈的示意。
诩高柔很不情愿,就当能满足兄弟最后的愿望,把耳朵凑近二祖宗嘴边。
就刚刚靠近,一愣,起开半米远,混不吝撂挑子不干了,咋咋呼呼。
“哎哎,讲文明讲礼貌,你怎么用遗言骂人呐——!”
“行行行,骂就骂吧,我听着。”
憨胖诩高柔按照房东东的计划,去找来一大捧花束,写上词意隐晦暧昧的信卡,然后送给后场休息的李洛琳。
重点要粉红色的鲜花,娇艳艳粉嫩嫩。
多喷点香水,‘古龙傲慢’把你熏个晕乎乎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