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贱蹄子你给我滚出来!”
门后四个娃看她这架势,压根儿就不敢开门,躲在门后瑟瑟发抖。
“娘……娘她不在家里。”
赵婆子根本顾不上什么孩子不孩子的,朝门上吐着口水。
“我呸!是不是你们娘不让你们开门的?我就不信她不在家!难不成里正还会让一个卖孩子进他家大门?真是在说笑!”
“你们那个后娘,就是个卖肉的。天天倚在门槛上,见谁对谁笑,怕不是村里的汉子全让她给睡了个遍!”
“陆诗秀我告诉你,今儿你不出来,我还就不走了!”
赵婆子说着,就在门口的大石头上坐下来。用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
全是刚刚情绪激动,骂出来的汗。
陆诗秀冷冷地盯着赵婆子,挥着帕子走过来。
“说谁是卖肉的呢?”
赵婆子一听声音还没认出来,扭头一看,竟然是自己要找的人,立刻就蹦了起来。
“陆诗秀你个小女表子!”
陆诗秀淡淡道:“仔细脚下,别磕着了。”
赵婆子人还在往前冲,没反应过来。直接就被地上一个小土坑给绊了一跤,摔掉了一颗牙。
赵婆子捂着嘴,血从手指缝里漏出来。
“陆诗秀,你个小娘皮,一张乌鸦嘴整天叨叨叨。把自己汉子给叨叨死了,还要祸害村里其他人。你怎么不叨叨你自己!”
陆诗秀冷笑一声,“赵婶子你现在说话都漏风,不先去找个大夫看看吗?搁我家门口给我行这么大的礼,我可受不起。”
陆诗秀绕过她,想要进屋。却不防裙角被趴在地上还没起来的赵婆子给抓住。
“小娘皮,你别想走!”
“要不是今天下午你在里正家的乌鸦嘴,我家田地怎么会被水淹的?!”
赵婆子大哭起来,“这下可好了,我家今年的收成全都没了!你个小娘皮,你个乌鸦嘴!你还我们家收成!”
陆诗秀只觉得莫名其妙,“你家边上不是李婶家吗?人家田没被淹,怎么就你家的淹了。不去弄弄明白怎么回事,上我这儿撒的什么泼!”
陆诗秀把自己的裙子从赵婆子手里拽开,快步打开家门进去。
当着赵婆子的面,重重地把门关上。
赵婆子用几乎要喊破天的声音,在屋外大声诅咒陆诗秀。
这些话对陆诗秀没半点影响,可她就是觉得赵婆子呱噪得要命。
陆诗秀忍不下,开门和赵婆子对峙。
“你非说是我乌鸦嘴,把你家田给淹了。证据呢?证据在哪儿?”
陆诗秀指着路边一块石头,说:“我还让这石头飞到你头上呢。你看它动不动?”
赵婆子一噎,被她声音吸引过来的村民们也把注意力都放在石头上。
石头还是那块石头,纹丝不动。
“看吧,什么我乌鸦嘴,分明就是有人嫁祸给我。赵婶子,我叫你一声婶子,是敬重你。你可别倚老卖老,在我跟前装!我还是那句话,我不是软柿子,是个人都能欺负!”
说罢,转身进屋,再没出来。
赵婆子看了看那块石头,心里有点害怕。万一真的飞起来,砸到了自己,就能证明陆诗秀是乌鸦嘴了。可石头砸身上,还是疼的。赵婆子不想受这个罪。
可要是陆诗秀的嘴巴不灵,自家的田怎么会被淹的呢?
赵婆子的小儿子听说自家老娘在人家门口闹事,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娘,你的牙怎么掉了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