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堵在张家门口看热闹,看着看着,竟然还吵了起来,这也算是奇闻了。
不过也有那些见不得人好的。
比如有热闹就会来凑的赵婆子就是其中一个。
她先前在村长家就听说,陆诗秀要建新房。没成想不过一两天的功夫,竟然就真的把建房材料给买来了。
这怕是想建新房很久了吧?
赵婆子心里有些堵,觉得陆诗秀可真能赚钱。
她想想自家那几间破房子,心里越发堵得慌。不怪宝贝儿子女儿不争气,只怪陆诗秀太有能耐,显不出自家孩子的好来。
更别提赵婆子一早嗅出自己儿子竟然还和隔壁村的一个寡妇看对了眼,心里越发来气。
赵婆子在众人堆里,冷嘲热讽道:“建新房就建新房,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生怕没人知道,好半夜来偷他家银子吗?”
这话一出,正在凑热闹的其他村民纷纷哑了火。
谁都不愿张家丢了银子之后,把锅盖在自家头上。热闹看归看,但惹祸上身的事,谁都不乐意做。
看热闹的村民见是赵婆子说话,知道她是个混不吝的,纷纷散了去,也没人和她搭话。
赵婆子却是个与众不同的。
越是没人和她搭话,她一个人越是说的来劲。
“指不定这建新房的银钱,还是偷人偷来的。我说张家的男人,你可别瞅着自家媳妇乖巧,就觉得她干不出那种事。先前你不在的时候,人家可是连卖孩子的事都能干得出来!”
赵婆子的声音响彻天际,屋子里面的人就是想装听不见,都做不到。
陆诗秀气得想一脚踹开自家大门,心里却还惦记着,这是自己家的东西,要是踹坏了,出钱修的还是自己。到时候家里的银钱又得少一些。
她耐住了性子,推开门,努力让自己平静地望着造谣生事的赵婆子。
见两方对阵,先前散开了去的村民们又聚拢到了一起,纷纷吃起了瓜。
陆诗秀说道:“赵婆子,我敬你是长辈,所以对你向来尊重有加。不过呢,这尊敬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的。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污蔑我,到底存的是什么心?”
赵婆子见陆诗秀出来,刚刚还在嘚啵嘚的嘴顿时闭上了。
她已经好几次领教过陆诗秀的“乌鸦嘴”了,上回被牛车撞到的腰才刚好,这回别再出什么幺蛾子。
陆诗秀见她不搭话,接着说道:“今天我们家准备建新房的好日子,我不想横生枝节。但如果有人欺负到头上,那我也不得不豁出脸去争一争。”
说着,拿眼睛去瞥打着冷战的赵婆子。
“眼红我家能建新房,倒不如想想自己个儿怎么去赚银钱。好让自家也建得起。别没事儿就仗着自己有张嘴,到处诋毁。回头还不知道自家会是什么事呢。”
赵婆子一听这话,顿时抖得更厉害了。心里只想抽自己耳光。
又不是不知道陆诗秀的德性。回头要真的乌鸦嘴,摊上自己个儿家里出什么事,找谁哭去?
找陆诗秀,人也不认呐。
话是人说的没错,可事儿却不是人家做的。
赵婆子讪讪地离开了张家门口。
村民们见没什么戏可看,也都纷纷散了。
没人知道赵婆子回家之后,就遇到了晴天霹雳的事。让她心肝疼得三天没下来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