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荣挑眉,“你还想有下次?”
陆诗秀立刻顺着杆子往上爬,“没有,没有下次了。”
两个人正在院子里说话,一直躺在屋子里装病的赵婆子听到响动,立刻跑了出来。
“是那个杀千刀的,竟然敢在我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赵婆子跑出来一看,见自己儿子半跪在地上。而陆诗秀和张家的顶梁柱好端端地站着。立刻就认为是他们欺负了自己儿子。哇地一下就哭开了。
“天杀的!老天爷你怎么不长长眼呐!整日里,尽是叫这个女人来我家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前几日偷了我们的钱,今天又来欺负我儿子!老天爷呐,你开开眼哇!”
赵婆子的声音响彻天际,立刻就把周围的邻居全都给惊动了。
李赵氏的家本就住的靠近村子中心的位置,周围邻居多。经过邻居的动静,他们的邻居也被惊动了。
一下子,李赵氏家外围站满了村民。
有好事者,见院子里站着陆诗秀和张瑞荣,还一溜烟地跑去请来了里正和村长。让他们为赵婆子来“主持公道”。
村长一见陆诗秀,立刻就进了院子,低着声音,严厉地对她说道:“我不是让你这段时候先待在家里,不要出来的吗?等风头过去了就好了。”
陆诗秀说道:“老村长你的确是这么对我说的,可是现在显然不是我想要息事宁人就能解决问题的。”
陆诗秀指着半跪在地上,已然失神的赵婆子儿子,“这个人,明明知道偷子是谁,却偏要将罪名全都推到我头上。就因为犯下偷盗的人,是他的心上人!”
村长被陆诗秀的话所震惊到了。他低头看向赵婆子的儿子,有些不敢相信。
这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从来都是憨憨厚厚,不会撒谎的人。
他不相信。
赵婆子的儿子还想做最后的挣扎,“不是,全是你胡说的!”
张瑞荣见他不见棺材不掉泪,冷笑一声,从怀里抽出一块丝帕,丢在地上。
“你看看这是什么。”
赵婆子的儿子膝行过去,捡起那方丝帕。起先他不明白,为什么张瑞荣要让自己看这块手帕。但看到上面的绣花时,他瞪大了眼睛,也从怀里掏出一块细细珍藏着的丝帕。
两块一模一样的丝帕,不仅展露在赵婆子儿子的面前,也展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村长心里一个“咯噔”,已经明白陆诗秀说的,恐怕是实情了。
既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那么也到了自己出来主持公道的时候了。
“偷子到底是谁,你该说出来了。”
赵婆子的儿子没有理会村长,却是问张瑞荣,“这帕子,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是你那好相好。”陆诗秀冷笑,“她早就许诺了一位刚认识的富家公子,要嫁给人家。”
赵婆子的儿子愤怒地说道:“不可能!她和我约好了,只要我说服了我娘,我们就在一起的!”
赵婆子这时候哪里还有不知道的呢。
偷走家里银钱的,就是自己儿子相好的那个寡妇!
她冲上前去,揪住了儿子的衣领。
“我同你说过多少次!寡妇不能娶!你就是不听不信!现在好了,家里的银子全都被人家给偷了。你呢,你也伤了心!”
村长摆摆手,对赵婆子说道:“报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