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喽啰迅速围了上来。
“你怎么打人!”
张瑞荣冷着脸,“怎么?调.戏我娘子,竟然还不允许我打人了?你们有胆子张嘴,怎么没胆子挨打?”
小喽啰上前想要把张瑞荣推倒在地,却不想他身躯一震,将几个企图对自己不轨的小喽啰全都震倒在地。
小喽啰们不敢再上前对张瑞荣说什么,只嘴里不干不净地放着狠话。
“得罪了殷爷,以后有你们好受的!”
“今天你家娘子不愿意自己走着进春霞楼,往后我们有的是办法让她躺着进去!”
殷爷在小喽啰们的帮助下,从地上呲牙咧嘴地起来。他捂着自己被打的胸口,对张瑞荣和陆诗秀放着狠话。
“有本事你们别在谢阳镇上混!想在这地界上混的,就没一个不买老子账!今天你们有胆子伤我,回头老子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临走前,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抹着眼泪的刘老三。
“还有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老不死!你给老子记住!”
刘老三顿觉自己大祸临头,无依无靠的他一下子悲从心来,老泪纵横。
陆诗秀上前扶起他,问道:“老人家,请问我们之间的租房协议,还算不算数?”
刘老三愣了一下,脸上还带着泪。
“小娘子还想租我这房子呐?你就真不怕那家伙回过头来对付你?”
陆诗秀笑着摇摇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都一样是有手有脚的人,有什么可怕的。”
张瑞荣在边上帮腔,“难道这天底下就没有王法了?我就不信了,到时候闹上衙门,就没有说理的地方!”
刘老三苦笑着摇摇头,“小娘子,我还是希望你能听我一句劝,能不租我这房子,就别租了。这谢阳镇也不独我一家宅子好。况且我要价也并不低。我相信同样的价钱,小娘子能够租到更好的地方。”
陆诗秀坦言:“我租得急,没那么多时间功夫去挑房子。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一家符合我心意。难道我还要因为区区一些小事就放弃吗?倘若是这样,那我还做什么营生?”
“老人家须要知晓,我一个女人家做营生,可比旁人难多了。遇上的事也不止一桩两桩。不说见多识广,也算是经历了不少。老人家无需为我担心。”
张瑞荣也劝道:“老人家拿了银钱,就只管为你家夫人治病。没道理还要操心我们这些小辈的事。”
刘老三不确定地再三确认:“你们真的要租我的房子?也不怕那个殷爷再来闹事?”
陆诗秀摇摇头,“不怕人来闹事,就怕人不来闹事。”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在明面上闹事,总比暗地里使绊子来得强。
刘老三沉默了许久,点点头。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
“好!我们的租房协议还算数!来,我重新起草一份,届时写完,咱们按了手印签了字,就立刻交到衙门里头。”
陆诗秀一边等着了刘老三笔走龙蛇地写协议,一边旁敲侧击地询问刘老三以后的打算。
“房子租给了我们,老人家和你夫人住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