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神木显现的那一刻起,整个南域都被一种神秘的力量笼罩,与外界彻底失去了联系。
那股力量仿佛是拒绝一切生灵一般,将所有人隔绝在外。
所以南域之外的所有人,都无从得知里边正在发生的事情。
“也就是说,整个南域被封印了十五天。
在这十五天里外界不论使用什么方法都无法入内。
更无法知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至于那个阵法……”
说到这里。
姬轩苦笑着抬手指了指天。
“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帝君就没有说什么吗?
比如出个面安抚一下民众?怎么就一点反应都没有,是不愿,不想,还是不敢?”
那道阵法失效可是非常严重的问题了。
直接影响到帝君对于灵王朝全境的掌控。
若是阵法出了问题,会留下不可挽回的隐患。
正如当年的旭天剑阵。
“大人,这就不得而知了……”
一旁的监天司属官额头上已经开始冒着一丝冷汗。
天见可怜,他只是来传个话,递个消息。
可没想过会听见这位大人如此大逆不道的虎狼之词。
这要是传出去,可能他这一生就完蛋了。
“那、那个,大人。
如果您没什么别的事情的话,我还有些事情……”
“诶,着急什么。
对了。
正好我想问问,关于平溪王……你有什么了解的吗?”
“平溪王爷?”这属官先是一愣,随即脸上便流露出几分释然之色,他谄笑着道,“那可是一位清廉爱民的好王爷,名声也好、修为也高。虽然实力不强,也不擅打斗,但若是论影响力的话,这位王爷那是这个!”
说着,属官翘起了大拇指。
显然对于这位平溪王格外推崇。
而姬轩闻言,却是若有所思。
不擅打斗的王爷?
这灵王朝当真存在这么一位王爷吗?
虽然说修为与实力并不挂钩。
但好歹是皇族,没有一手防身的功夫,大抵是活不长的。
不过他也没有继续追问。
此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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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若是不出所料的话,过一段时间就会送入平溪王的耳中。
“那我倒是要好好见识一下了。”
“那大人,您如果没有别的事情……”
“那么着急……等着回去捉汉子啊?”
此言一出,属官面色当即一变。
姬轩随即大笑起来。
拍着对方肩膀。
“就是开个玩笑罢了,不要当真。
前些时日我不是让你们监天司查了些事情,你们查的如何了?”
“回大人,因为跨了两个城,所以办起来有些困难。
不过的确如您所言。
王、李世家纵容子弟欺压凡身的百姓,搞得当地人怨声载道。
如今当地监天司已经介入……这些腐烂的世家实在是可恶至极!大人您有心惩处这些恶人,下官佩服。”
直到此时。
姬轩才微微颔首,朝着对方挥了挥手。
“没别的事情就下去吧。
另外提前与平溪王说一声,我不日就会去拜访。
希望我到的时候,他能想好该如何向我狡辩。”
属官脸上顿时就挂上了笑容。
躬身行礼一番后,便火速地离开了此地。
待周遭只剩下姬轩一人的时候,他看向那属官离开时候方向,不由得冷哼一声。
脸上流露出几分揶揄。
“惩处恶人吗……
可是恶人,只有被旁人看见做恶事的时候,才能被称作恶人。
难道不是吗?”
他抬手,下意识地就要往边上抓过去。
却扑了个空。
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边上空无一物。
这才怅然地轻叹一声。
原来。
早就已经习惯了啊。
……
被称作‘足以毁灭灵王朝的灾厄’的闹剧。
以灵王朝南域十分之一的疆土承受打击而宣告结束。
大量的生灵被害。
土地被破坏。
那股伟力拥有移山填海一般的威能,直接改变了环境。
虽然对外可以以‘自然灾害’总结。
但其造成的后果却无人能够掩埋。
在姬轩正动身前往平溪的当间。
远在燕宁的朝堂之上,却早已经争执起来。
那威仪的帝君安稳地坐在御座上,半眯着眼睛,看着距离他百级台阶的大臣们锋芒毕露地互相抨击。
这些闹剧他本应该习惯了才是。
可偏偏今天听起来,却格外地刺耳。
平日里就放荡不羁的镇远将军撸起袖子,就要朝着当朝宰辅的脑门打过去。
而那宰辅也正瞪着一双大眼睛,恶狠狠地龇着牙。
他们被各自的派系属官拉扯牵制,场面一度混乱不堪。
活像两只疯狗。
“天道阵法出了问题,是你们御法司全责!”
“没能让帝君控制好局面,让阵法停滞十日有余,公孙老贼你难辞其咎!”
“放——哼,你们这些兵士与南域靠那么近,居然拿那种壁障一点办法都没有,你们才是一群饭桶!”
“你说什么!”
“老夫活了那么多年,还从未见过你这般无耻之徒!”
眼看着底下吵架有愈演愈烈之势。
却听得上方御座的帝君猛地干咳一声。
霎时间,整个朝堂便安静了下来。
两方人大眼瞪小眼片刻后,纷纷看向帝君。
而帝君只是皱了皱眉。
淡淡地说道。
“南域之事,朕早已让抚剑官负责,如今已圆满结束。”
“帝君!
臣斗胆一问。
可南域死了那么多人,这还叫圆满吗!”
“若是没有抚剑官,南域的损失会更甚。
至于缘由。
诸位爱卿应当心里有数才是。”
此言一出。
整个朝堂更是安静得连一根针掉下去的声音都能听见。
有些人甚至已经微微地渗出几分冷汗。
“所以这件事情,到这里就算结束了。
诸位。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