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栽赃给车夫,我就,,哎哟,我就会轻易上当,,啊,当我是傻子是吧,,啊唔哟,小四,”完颜宗翰缓缓转动头部,被称作小四的小跟班赶紧凑近身子,“哎哟,我的袜子给车夫煲汤送过去没?”
小跟班一本正经的回答:“放心,少爷,我亲自看着他喝下去的,他还说少爷的袜子很正点,呃......”
“啊哎哟,你呃什么呃?”
“少爷,我去趟茅房!!!”
“.............”
国相府书房内,一名中年男子静静的站在窗户边,眼睛眺望着窗外池塘上的风景,瘦削的脸上似有风沙侵蚀的痕迹,显得皮肤格外糙,眼神柔和但不乏有丝丝狡诈。
他右手持一把孔雀扇,左手背在身后,一边欣赏景色,一边等候自己要等得人。
他叫郭世仁,是国相完颜烈的谋士,也是完颜宗翰的师父,前段时间,他奉国相之命前去江南执行秘密任务,途中碰到了凯旋而归的爱徒完颜宗翰的队伍,本想亲自见一见,但爱徒没时间,他便让人给其捎了一句话让其注意庆宜公主完颜如雪。
没想到这一晃就过去三个多月了,幸好国相交代的任务提前完成,才能在爱徒婚礼前一个月回来,这也算天公作美。
正在他思绪万千之时,一个急促的脚步声将其拉回现实。
“子美啊,江南一行可还顺利?”
完颜烈正在为儿子的事忙的焦头烂额,听说自己的谋士回来的消息,他便急忙赶了过来,还没进屋就迫不及待的叫出郭世仁的字。
对完颜烈来说,郭世仁就是救命稻草。
“相爷,江南一行非常圆满,多谢相爷惦挂!”郭世仁急忙迎上去,并向其行了个作揖礼。
“哎,你我客气什么,回头我让人设桌酒宴为子美你接风洗尘。”完颜烈的语气说的既高兴又轻松,但额头上一层叠一层的皱纹却引起郭世仁的注意。
在国相府待了这么多年,对于自己这个主子的脾性自是了如指掌,不然也不能混的如鱼得水。
“多谢相爷,”郭世仁微微抬头道谢,顿了顿又继续说:“相爷是否有心事?”
完颜烈沉吟片刻,深深叹了口气,摇头说道:“哎,与你说无妨,你也是宗翰的师父,宗翰昨晚归来途中,被两个蒙面歹徒劫持,歹徒不劫财,只把他打了一顿,还往他嘴里塞袜子,后来被巡防士兵发现才送回府里,你说谁这么大胆敢动我的儿子。”
郭世仁紧锁眉头,摇了两下蒲扇,思考片刻后,缓缓分析道:不劫财,则表明他们不是一般的歹徒,只是打了宗翰一顿,证明这两人与宗翰有过节,而且这个过节不大,算是一个警告,选择在晚上动手,还是宗翰必经之路,说明这两人不仅知道宗翰的日常习惯,还提前踩过点,另外,这两人应该还是个武者。”
“会不会是完颜宗干,那老家伙素来与我不和,更是多次出言嘲讽宗翰,有没有可能是他的人,目的是为了给我个警告?”完颜烈一拍桌子,两眼杀气,似乎只要一说到完颜宗干就恨得咬牙切齿。
郭世仁不是没想到这个可能性,国相与太师斗了十几年,满朝文武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可他们基本上都是在朝堂上斗,从来不祸及妻儿。
如果太师用这种卑鄙手段告诫国相,早在十几年前就用了,何必等到今天,而且两家现在都有皇上的赐婚,太师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动宗翰。
那么到底是谁敢这么做,难道他们的目的真的仅仅只有警告吗?
完颜烈见他摇头否认,想到自己儿子在外的种种劣迹,眼神便暗淡了下去:“哎,可是子美你也知道,宗翰这逆子在外面得罪的人可不少,要想找出凶手,无疑是大海捞针!”
郭世仁却嘴角微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阴险,“相爷不是一直视太师为眼中钉肉中刺吗,子美倒想到了一个绝佳的方法,不仅可以查出背后真凶,还能帮助相爷除掉太师,一箭双雕。”
完颜烈立马来了兴趣,脚步不自觉的往前两步,离郭世仁更近一些,眼神充满期待,着急的询问:“快说!”
郭世仁在完颜烈耳边轻语一番,只见原本还愁眉苦脸的完颜烈,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待郭世仁说完之后,他终于阴笑连连,夸赞道:“子美,真乃我福星也。”
【作者题外话】:一城烟沙,葬你一世风华;
一捧黄土,埋我相思入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