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焱一听杨戢骂他毫无道义,不由心头一怒,冲口而出道:“放屁,什么叫偷得干干净净,老子不还留了一块在里面吗。”话一出口,立时醒悟自己又上了杨戢的恶当。
杨戢微微一笑道:“此地无银三百两,原来那无耻小人,便是你啊。”
若是杨戢怒发如狂,甚至提刀砍人,李焱自是不怕,可杨戢就这般微微一笑,好似浑不在意的神气,李焱心中却是暗暗发毛,寻思道:“这小子智计无双,难道是在暗自施展什么厉害手段,狠狠作弄自己一番。”心念及此,不免暗暗心惊,寻思怎么摆脱当下困境。
只听杨戢摇头晃脑道:“古人云:窃钩者诛,窃国者为诸侯。虽说盗亦有盗,不过,偷盗实是百害而无一利。”说罢,转头去看。
却见李焱颜面低垂,浓眉紧皱,却是缓缓地点了点头,想是听了杨戢一番深刻教诲,当真是幡然醒悟,明白其中厉害,已经暗自思索如何痛改前非。
杨戢心下一喜,暗道:“谁说三师兄性如烈火,顽劣不堪,今日一见,倒非拘泥不化之人。”想到此处,又眉飞色舞道:“古人云:志士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咱们修道之人更应洁身自好,绝不能做这偷窃之事。”
那李焱好似明白自己做得太过过分,醒悟得太过深刻,听得杨戢这话,仍是双目紧闭,眉头紧锁,大是一副见心成佛的模样。
杨戢心头更喜,寻思道:“三师兄平日里虽是嘻笑怒骂,诙谐幽默,什么事都不在乎,但到了这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却是半点不含糊,年轻人行将踏错一步,太也正常,自己也未免太小题大做,过于严厉了。”念及于此,便柔声道:“三师兄明白就好,这事便揭过不提,不过,眼下咱们盘缠用尽,事情却是半点没办,三师兄可有什么----什么赚钱的妙计?”
过了半晌,李焱却仍在长考不休,好似颇是为难。
杨戢叹道:“说来这事也确实太难,不然,那梁山上也不会有这么多好汉了,哎----”
好似杨戢这话使得李焱灵思一动,李焱忽然:“虎…虎……”了几声。
“虎”。杨戢心下一奇,寻思道:“虎?那是什么意思?莫非要我们学那武松,景阳冈打虎,这打虎虽是赚钱手段的一种,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修道之人应有慈悲之心,那老虎生存得也不容易,若是随意杀害,未免有伤天和。”
想是同意了杨戢的话,李焱又“休”了一声。
“休”。杨戢奇道:“可是要休息吗?可是现在时间紧迫,万万不能休息啊。”
李焱却是呼呼咻咻不停,想是明白那老虎最是值钱不过,一举而万利。
杨戢又惊又疑,想了半天,仍是明白不过来,忍不住催促道:“三师兄,你到底要说什么?呼呼咻咻,究竟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