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李焱与杨戢二人陷入困境,与阿猫又失了踪迹,此刻怀中还有点散碎银子,自是不甘寂寞,想找龙四爷商量个生财之道,一路出了瑞光楼。眼见天色还早,便在城中随意瞎逛了一番,待到华灯初上,方才向龙四所在地奔去。
李焱此时已是熟门熟路,不消片刻,已然拐进一条小巷。
此刻他只想与龙四回合,只顾低头急走,未免神思不属。忽听脚步声响,似是有人与他擦脚而过。
李焱抬起眼角,只见到一片绿裙飘动,当下也没在意,走了十来步,忽然心中一动:“此时此刻,避之还来不及,怎会有人忽然靠过来,难道其间有古怪。”心念及此,一摸怀中,果然是空空如也,不由心头大怒:“好你个贼厮鸟,连你爷爷的钱都敢偷,今日看爷爷不扒了你皮。”豁然转身,正见一人正低头疾走,看其身穿一身淡绿色长裙,秀发如瀑,遮了大片雪白脖劲,楚腰纤纤,只堪一握,却是一名女子。
李焱一皱眉,随即定了定神,大声道:“你个臭婆娘,给老子站住了。”
那女子一愣,继而徐徐转过身来。
李焱不由一呆,只见那女子生的美艳无铸,年约二十来岁,鹅蛋脸儿,雪白中透着红晕,瑶鼻挺翘,柳眉弯入鬓角,一双剪水清瞳,顾盼之间波光涟涟,撩人遐思。李焱虽见过不少美人,但与这女子一比,都似有不及,一时间,屏息以视,魂飞天外,再也收不回来。
那女子见他骂得难听,不由羞怒难当,厉声道:“臭小子,你骂谁呢?”声如银铃,虽是发怒,也极好听。
李焱只觉这声音颇为熟悉,似是在哪里听过,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好不容易方才回过神来,没好气道:“谁偷了老子的银子,老子就骂谁了,关你屁事。”
那女子吃了哑巴亏,不由柳眉倒竖,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本小姐那叫不告而取。”
李焱忍不住怒道:“放屁,你老母是这般教你的吗。”继而又觉心惊,这女子摸走钱袋,自己当时却未半分察觉,其手法之妙,当真神鬼不觉。
那女子从小娇生惯养,哪被人如此骂过,这两句话更刺到了她心底的痛处,忍不住大怒道:“哪里来的野小子,好生不知理数,掌嘴”。话音方落,只见其身形陡然化作一道轻烟。
“啪”的一声,李焱已然挨了一个耳光。还不待其反应过来,那女子已然回到原处,亭亭玉立,好似从未动过一般。
李焱虽是修道多年,仍是被这一记耳光打的晕头转向,愣在当场,五个指印清清楚楚印在左脸上。心中却是吃惊更甚,他也是修道之人,反应自是不慢,不曾想,却连那女子怎样到个身边都不知道。
见李焱愣在当场,那女子自觉占了上风,自是高兴已极,冷笑道:“怎么样,臭小子,舒服不----?”
李焱何时受过这等侮辱,双眼一瞪,怒道:“我操,哪里来的臭婆娘,这般蛮横无理。”
那女子呵呵一笑道:“不服气吗?这可好办了,本小姐专治各种不服。”话音方落,只见其身形忽地消失不见。
李焱心下一惊,暗叫一声:“糟糕。”不待反应,一声脆响,右脸又挨了一个耳光,若说第一下是那女子措手不及,那这一巴掌可是李焱全力防备之下,却不料仍是连那女子的影子都看不见。
李焱虽是性格冲动鲁莽,却也不笨,连续被打了两个耳光,盛怒之下,反而冷静下来,心知自己今日碰到魔王煞星,此时‘巨阙’不在身旁,强拼不得,不得在心里暗骂一句:“他奶奶的,活见鬼,三十六计走为上,先逃得性命再说。”咕哝一句:“罢了,老子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焉能与小娘儿们一般见识。”当下不再理睬,转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