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别生气。”晏初景把小家伙拦住,小声安慰池惜年几句。
他说的都是好话,但落在池惜年耳中,却成了为池成钰开脱的花言巧语。不过正事当前,她也没说过什么,睨两人一眼,给他们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她便淡淡道:“陛下还是尽快跟楚婶婶聊水患的事吧。”
晏初景被池惜年意味深长的笑激得打了个寒颤,靠着他的池成钰也再度往他怀里缩了缩。
两人下意识的举动,都让对方意识到,他们的反应并非多想。
但水患的事意外有了突破口,线索绝不可失,所以晏初景哪怕心慌意乱,也只能坚持咬咬牙,重新把目光转回到楚柒身上。
“听您所言,您的家乡岐县是因为难得一见的水匪突然出现作乱,被抢走了修筑加固堤坝的银子,才遭了大灾?”晏初景放缓语调,又再向楚柒确认了一下这件事。
他担心自己方才表现得太过严肃,吓着了她,让她的描述与真实情况出现偏差。
不过,他的担心似乎多余了。
闻言,楚柒便点点头道:“确如陛下所言。”
“那支水匪很厉害吗?”得了确切的答案,晏初景指尖点点桌案,又思忖着问道,“为什么,在被他们劫掠之后,岐县官府没有组织当地的官兵夺回银子呢?”
被打劫,官府的第一反应应该是剿匪,然后把银钱物资夺回吧?
可这岐县县令怎么会就这么算了?
最后,还因为河堤没有修缮,导致了大难…
难道说…
晏初景刚思及某种可能,楚柒便轻叹一声:“陛下,岐县县令也曾努力过,可是对面那队水匪实在太厉害了。
“他们不仅武力高强,还训练有素,岐县组织的人手根本没有一战之力。他们雄赳赳气昂昂地去,最终却大败而归…
“甚至因此,还牺牲了好些衙役,县衙还赔偿不少。
“最终,也就成了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