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瑜走上前,林黛玉主动的抱住他,在他怀里抽泣着,贾瑜轻声道:“妹妹放心,他们罪无可恕,等圣上旨意下来,我会亲手送他们上路,给岳父岳母报仇,岳父他老人家已经去了,你要保重身子,得为我们的将来着想。”
林黛玉轻声应下,贾瑜牵着她走进搭建好的灵堂里,跪坐在软榻上,给岳父烧送纸钱。
史湘云也跪坐在一边,可能是想起自己悲惨的命运,也可能是心疼林姐姐,大眼睛里噙着晶莹剔透的泪花儿,一抽一噎的看着贾瑜。
得到林黛玉的授意,贾瑜朝她张开手臂,史湘云扑进他的怀里哭了起来,小身子一抖一抖的。
贾瑜轻轻拍着她丰润的后背,直到一小会儿后,她才停止哭泣,花着一张粉都都的小脸,贾瑜用手指擦去她脸上的泪珠,轻声道:“云儿,从今天起,我们三个人就一样了,我们的爹娘都离开了,以后我就是你的亲哥哥,你林姐姐就是你的亲姐姐,咱们三个一起好好的活下去。”
林黛玉用手帕把她脸上的泪水擦干净,史湘云把脸埋在贾瑜的怀里,闷声说了一句:“你做我哥哥就好,我不要你做我亲哥哥。”
吴嬷嬷从外面走进来,跪在地上道:“姑爷,外面来了一个带兵的将军,要见您。”
来到府外,只见一个全身披挂的将军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后还跟着两队兵士,约有百十来人,见贾瑜出来,那位将军翻身下马,走上前抱拳道:“贾将军,末将奉我家都督之令,将这一百名兵士暂调给您做护卫,他们是我家都督的亲兵,骁勇善战,可堪一用。”
先前林黛玉下扬州,贾瑜把身边十二亲卫都派到她身边做了护卫,他和李纵来扬州的时候又带来八人,除去护送甄封氏回京的汤校尉,还剩下七人,加上十二亲卫一共十九人。
在昨天晚上的战斗中,因为来的刺客个个武艺高强,一战下来,战死十四人,现在只剩下五人。
目前的局势还没有彻底落幕,他接下来和林黛玉扶岳父的灵柩回苏州,需要护卫随行开道,仅靠李纵、位怀清和五名受伤的亲卫,显然不够。
这一百名兵士身上都穿着精良的甲胃,腰刀长枪,全副武装,论个人武艺,他们比不上那五名亲卫,但他们人多,善于结阵,真要是遇到什么突发情况,他们也有一战之力。
两个校尉走上前单膝跪地,抱拳道:“卑职参见贾将军!”
贾瑜虚扶一下,对那位将军抱拳道:“有劳将军走一趟,请至府喝一盏茶水。”
将军走到门口,朝里面鞠了三躬,抱拳道:“末将还要回去复命,不便耽搁,贾将军,末将告辞了。”
贾瑜也不留,目送他和几名亲随离去,然后对那两名校尉道:“接下来就要麻烦二位和兄弟们了,等此次护卫任务结束,本将会有金银奉上,兵士们每人二十两,二位每人一百两。”
这是贾瑜的老套路,给银子,而且给的很多,以此在瞬间收获别人的忠诚,以利结人心,不求长远,只求旦夕。
两名校尉抱拳谢过,招呼手下在林府各处站岗设防,贾瑜来到前院,给战死的校尉们每人烧了三炷香,叫来那五名校尉,吩咐道:“你们现在就带着兄弟们的遗体返京,我让人给你们准备马车,到了京城把他们交给各自的家人,跟他们说,我回去后会重金抚恤,你们不要回来了,一切等我回去再说。”
秦校尉道:“大人,卑职伤的不重,可以留下来再为大人挡刀挡枪。”
贾瑜拍了几下他缠着纱布的肩膀,秦校尉咬着牙一声不吭,站的笔直。
“婆婆妈妈的,赶紧回去,把伤给我养好了,以后我对你们还要重用。”
秦校尉无法,和剩下四名校尉一起给贾瑜行了军礼,转身回去了。
贾瑜招来贾琏,让他即刻去准备马车和马夫,贾琏连忙照办。
一切准备就绪后,贾瑜带着李纵和位怀清把他们送到城门口,站在城墙上远眺,直到他们完全消失在视线里才转身返回。
按照计划,贾瑜先从八大盐商家开始抄,抄家没有什么危险,贾瑜只带了十个临时护卫,剩下的都留在了林府,由李纵带领防卫,位怀清则守在灵堂门口,他怀里抱着双剑,时不时伸头朝灵堂里看一眼,见姑娘们都没事才放心。
江家。
蒋克寇带着两三百名兵士押着江家的嫡次子江惟赶了过来,贾瑜抱拳道:“多谢老将军的护卫。”
“贾小友不必客气,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咱们还是尽快开始吧。”
江惟被两名兵士押着,咬牙切齿的看着贾瑜,就是他手刃了自己的父亲,把自己一家推进了家破人亡的深渊。
蒋克寇抬手就是一鞭子,抽在了他的脸上,顿时皮开肉绽,鲜血飞溅。
贾瑜澹澹道:“我劝你老老实实的的把你们家所有藏金银的地方都说出来,不然我皇城司里那些酷刑会让你生不如死,不仅如此,我还会让你们全家男女老幼都尝尝那些酷刑。”
江惟捂着脸怒视着贾瑜,蒋克寇又是一鞭子下去,骂道:“老狗攮的玩意,往日鱼肉百姓,目无法纪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天?”
说罢,蒋克寇环视着两三百名前来抄家的兵士,告戒道:“哪个若是手脚不干净,偷拿私藏,丢了我们扬州大营的脸面,我就把他沉到扬子江里喂忽律,等活干完了,这位京城来的贾将军会赏你们每人五两银子吃酒。”
“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