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雨菲半躺在躺椅,衣衫半解,神色憔悴不堪。
精致的脸上,没有往日任何光彩,干涩的大眼毫无神色,苍白的脸颊、突出的颧骨、挺直的鼻梁,骄傲而无力;略有干涩的嘴唇,轻轻张启;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拿起垂落在胸前的长发,干枯的发质,摸上已失去那份柔顺;想起那人以前总是无意夸赞自己的黑发,滑如锦缎,柔弱肌肤。
现在,已物是人非!
清风透过窗户吹来,香发飞舞,胡乱拍打在脸上,生生的疼。
“小姐,该喝药了。”
丫鬟端着一个精致的瓷碗,里面粘稠的药汤子闻着就反胃。
上官雨菲划手端起,一饮而下。
丫鬟见小姐喝完,忙从一边的杯子里拿出一颗酱过的的蓝莓:“小姐,含一会儿就不苦了。”
酱紫色的蓝莓,在丫鬟的玉嫩白的手间,显得更是娇艳欲滴,看了就知道十分美味。
“不了,我想静一静;你下去吧。”
丫鬟见小姐脸色不对,默默无语;施礼离开。
“砰——!”
随着关门声想起,房间又被笼上一层阴郁。
她还在等吗?等那个伟岸的身影,等着他的怜惜吗?
他现在应该还在那里吧!呵呵……;庄中谁人不知,现在那个男人几乎将她视为生命;天天宠爱、寸步不离。
想起外面的传言,一滴眼泪悄然落下;闪出一道耀眼的光晕。
耳边,忽然似又听到了那一声声痛苦的哀号。
思想,越渐变得模糊;好像又回到了那个黑暗的下午。
萧寒启坐在精致的象牙床上,紧紧地抱着怀中的小人儿;不停的安抚那双抖动的双肩。
不远处,一个佝偻的女子,卑微的跪在地上;笑的歇斯底里。
脏乱的头发、苍白的脸颊、嘴角一丝鲜红的血液慢慢流出,滴在地上发出微妙的声响;显得异常妖异;即使是这样,还是遮掩不住她的美丽。
“不要以为手里拿着解药就能要挟我,它能否救你性命?还有待思考;有时候,解药反而是害死人的毒药。”
冰冷的声音,不断回响在宽大的房中。
南宫真露抬头,抹掉嘴角的血丝;笑的从容:“可是,你不会拿她的生命来跟我打这个赌;你永远都是这样,对什么事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我不相信她的消失还会让你这么淡漠。”
见到萧寒启眼神的闪烁不定,南宫真露大笑起来:“我就知道,知道你的弱点就是她;盟主,你看看她,一个还没有发育完全的奶娃娃,长的还不如我十分之一艳丽,丑陋的连我的脚趾都比不上;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得到能全心全意的爱情;而我们这些人,连分担你的一点爱意都没有?”
“最让我伤心的,是你在下特杀令清除南宫堡时,可有想到那是我的家人?可曾顾及我的感受?”
萧寒启在听到南宫真露的话后,忽然大笑,但眼底却沉入寒潭。
“你的感受?若不是用你们这些女人来控制你们背后的家族,我怎么可能和我的陪儿在这山庄之中过着神仙般的幸福生活?在家人眼里,你们是家族送到我床上有力的乞讨者,出卖**、尽言欢笑,做这么多难道不是想要从我这里得到在江湖上应有的尊重?既然亲人们都这样利用你们,我又何必浪费感情在你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