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啊!”
注意到未来能目光的落点后,弗兰奇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了数种恐怖的可能性,本就没什么血色的面孔瞬间再白三分,两条光溜溜的大腿疯狂蹬踹着地面铺设的茅草,拼了命地想要远离面前这个图谋不轨的邪恶男人。
但这是间关人用的地牢,就算再宽敞能有多大?
威廉只是一个箭步就追平了弗兰奇拉开的距离,掏出了自己又长又硬的棍子,准备狠狠地来上一发,先把对方身上的夺心魔搞出来再说。
“别叫了,你就算叫破喉……咳咳,你现在虽然还理解不了我的举动,但等我帮你把那东西弄出来之后,你一定会好好感谢我的。”
听到威廉的话后,几乎快团成一个球的年轻男人愣了一下,随后微微挺直了背脊,面带惊喜之色地道:
“这么说的话,你难道……”
然而就在对方挺直后背的一瞬间,眼疾手快的威廉挽了个极漂亮的棍花,靠着小成级别的【龙骑秘枪】直接撕开了某辅祭的最后防线,将他变成了一条雪白雪白的纯正祼男。
在漫天飞舞的细绸碎片中,弗兰奇的后半截话终于传进了威廉的耳朵。
“……知道夺心魔的事儿吗?”
“……”
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过后,威廉从空间戒指里找出了一件斗篷丢了过去,随即默默地扭转脑袋,把目光从面前灰常辣眼的白条鸡身上挪了开来。
嗯……虽然人类在受惊的时候,都会本能地缩一缩,但这位上辈子大名鼎鼎的【恶血主祭】,在实际规模上貌似比较堪忧,不太对得起他闯下的赫赫威名。
除此之外,知识教会掌握的知识里面,应该不包括如何促进男性发育的相关知识,今后如果再有机会搞一次真理挑战的话,用这个问题说不定可以通关。
……
在弗兰奇匆忙地罩好斗篷,遮住了自己又细又白的葱杆儿后,威廉这才把头转了回来,不动神色地询问道:
“弗兰奇辅祭对吧?你已经注意到了夺心魔?”
神情幽怨地看了威廉手中的棍子一眼后,弗兰奇苍白的面孔上浮现出一抹动人的红晕,随即微微低头轻嗯了一声。
“……”
凸(艹皿艹)!你脸红个泡泡茶壶啊艹!
被他这幅诡异的模样弄得后背一凉,威廉下意识地退了半步,腮帮子微微抽动了两下后开口道:
“很好,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被夺心魔寄生的?还有,你身上的夺心魔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那条夺心魔纯粹是我自找的,唉!”
面色羞恼地叹了口气后,弗兰奇一脸懊丧地锤了下墙面,咬牙道:
“那已经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当初我游历大陆的时候,曾经参与过一场对恶魔术士的追杀。
在成功击杀了那名术士,开始处理他留下来的邪恶物品时,我出于好奇翻了一下她的研究手札,然后……”
耐心听完弗兰奇因为手贱导致的灾难后,威廉的脸上虽然依旧不动声色,但眼神却已经被“果然如此”充满了。
对方翻车的原因相当符合知识教会的作风……人贱、手欠、好奇害死猫,见到稀奇古怪的东西就走不动道儿,这些都是知识教会的老“传统”了,这货不是第一个栽在这上面的,也肯定不会是最后一个。
当回顾完自己的翻车原因后,只穿着袍子的弗兰奇眼神灰败,涨红的脸庞上满是痛悔与羞耻。
“在被夺心魔寄生的这段时间,我简直……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办出来的事情统统蠢得像头……啊啊啊!我怎么可能会干这么多蠢事啊!”
看着对方羞耻得浑身发抖的模样,帮不了他什么的威廉只得摊了摊手,并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没办法,夺心魔的存在方式是寄生又不是夺舍,在放大宿主心中黑暗面的同时,这种恶魔并不会剥夺宿主的记忆,被寄生的人全程都是“清醒”的,他们能够清晰的看到自己逐渐走向极端,做下一件又一件极其离谱的事情。
正因为如此,当这些倒霉的家伙恢复清醒后,往往会像深夜忆起中二岁月的老男人一样,被当初那些蠢的令人发指的行为尬得头皮发麻,骑着被子羞耻得在床上疯狂打滚。
不过,像弗兰奇这种被放大了“傲慢”“固执”的人都能算幸运了,有些人被夺心魔放大的情感是“嫉妒”乃至“仇恨”,往往会做下很多后悔终生的事情。
而比他们还要惨的,则是一些更偏门的家伙。譬如某位人类小国的王子,那位王子被夺心魔放大的情感,是对兽类的一些不大正常的小爱好……
……
看在对方收获了海量黑历史的份上,威廉极为耐心地多等了一会儿,待到弗兰奇发泄出了一部分心中的羞耻感后,方才眼带同情地道:
“不用太在意这段时间的事,只要能把那只夺心魔交出去,你就可以把锅甩……咳咳咳,我的意思是说,你就能证明这段时间的事并不是你的错,都是那只夺心魔搞的鬼。”
“对!对!对!”
听到威廉的提议后,双眼无神的年轻人仿佛被重新注入了活力,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死死地盯着他道:
“你说得对!只要能抓到那只该死的恶魔,我就还能……啊啊啊!威廉先生!到时候请您一定要替我向教会那边解释一下啊!”
“……”
???
等会儿?抓到?你这话的意思是……你不光没弄死那只夺心魔,居然还让它跑了?
听出了弦外之音的威廉眼神一变,抬手打断了弗兰奇的发言后,微瞪着眼睛问道:
“你不是靠自己挣脱的控制?”
弗兰奇闻言身体一颤,面色羞耻地摇了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