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虎陪着笑脸说道:“我二哥在单二员外这里养病,我焉有不放心的道理。”
单雄信没再多说些什么,给樊虎递去了一碗酒水,说道:“樊爷,请喝酒吧。”
樊虎说:“请酒,请酒。”
举起酒来,一饮而尽,霎时之间众人酒足饭饱,都起身离席。
单雄信想了想后说道:“樊爷一路上劳乏了,昨天在庙里未必睡得舒服,二哥同到后面花厅里歇息歇息吧。樊爷到这里可千万不要拘束,越随便越好。”
秦琼点了点头,认可道:“也好。”
便同着樊虎来到了花厅落坐。
秦琼先问了问家中母亲安好,大小一平安,又问了问衙门情形和连明诸人的近况,樊虎都一一回答过了。
到了次日秦琼便和单雄信告辞,要同樊虎回转齐州。
单雄信挽留道:“二哥的病虽然己好,可是身一体还没复原,怎能上路长行。况且这样隆冬天气,过于寒冷,多有不便。莫若等到过了年,春暖花开,气候暖和了,再回齐州,二哥可以写封家信先求樊爷带回禀告,也可以先请老伯母放心。”
王、谢二人也是直留。樊虎一看众人挽留秦琼,也跟着说道:“二哥不如依了单二员外的话,等到明年开了春以后,再回齐州。我来的时候,路上实在寒冷,二哥的病体将好,恐怕是受不了。二哥你先写封家信,我带回去先请老太太放心,也就是了。”
秦琼也就依言,当时写了四封书信。
一封是禀告母亲的家信,说自己在二贤庄单雄信这里养病,过了年,春暖花开一定回家。
一封是写给知县王腾的禀帖,说自己解差交案之后,病在中途,现在虽然病好,但因体质尚未复原,如今在潞州城调养,须待明年开春之后才能回县销差,故此先求樊虎代为请假,并把潞州的批文先带回去交案。
还有两封是给程咬金和王辰的,嘱托咬金要照顾好秦母和程母,至于给王辰的那一封,自然是对王辰有所求。
写好这四封书信,以及潞州的批文一井交给了樊虎收好,樊虎即刻告辞。
单雄信命人拿过二百两银于,送给樊虎做为路费。樊虎不肯收下。
秦琼见状说道:“贤弟,你收下吧,我同单二员外虽说相处不久,可不是泛泛之交,你花他的银钱,就和花用我的银钱一样,贤弟你就道谢了吧。”
樊虎这才谢了单雄信,将银两收下。
单雄信又备了不少的潞州土产和两匹潞州绸子,都是孝敬秦母老太太的。
秦琼也谢了雄信。从人们将东西物件打点好了,交与了樊虎。
单雄信众人把他送出门来,樊虎这才告辞,扳鞍上马自回齐州去了。
不过一日半,樊虎便到了齐州历城。
下马入城后,樊虎先是去了知府衙门一趟,见了知县王腾。
王腾见樊虎风尘仆仆赶来,问道:“找到秦琼了吗?”
“回知府大人,秦大哥病倒在了潞州城,现在正在潞州城养病,须待明年开春之后才能回县销差,故此先让我回来代为请假,并把潞州的批文先带回交案。”樊虎抱拳拱手,郑重其事道。
王腾闻言微微皱眉,旋即叹气道:“那先把批文递上来吧!”
“多谢大人体谅!”樊虎躬身道谢,然后又从袖口取出三封封信函,双手呈给知府王腾,恭敬道,“大人,这里还有秦大哥亲笔写的信函,除了给知县大人您的,还有一封是给您的侄子王辰的!”
“哦?”王腾接过三封信函,翻看起来,只见信中秦琼写道,“知县大人,草民与兄弟们已经平安归来,并未遇到任何危险,但草民身体衰弱,这个气节天寒地冻,故而决意留在潞州修养一个月,望大人恕罪!”
看完之后,王腾又将批文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方才点头道:“既如此,你就先行回去罢,告假的事,我准了!!”
“好嘞,多谢大人!”樊虎欣然答应,又冲着王腾拱了拱手。
送走了樊虎,王腾把玩着最后一封没有拆封的信,陷入了沉思。
现在是对付尤俊达的关键时间,王辰大概率不在府上,该去何处寻他呢?
离了知府衙门后,樊虎便朝着秦家大院走去。
秦家大院门前,樊虎带了些礼品,以及单雄信的潞州土产和两匹潞州绸子,走了进去。
院子里,宁夫人和程母正坐在院中喝着茶。
“宁夫人,我来看看你了!”樊虎面带笑容,迎了上去。
“王公子,来就来了,还带什么礼品啊,下次不许了!”秦琼的母亲连忙起身,说道。
“秦琼呢?”客套完之后,宁夫人焦急的问道。
“宁夫人,你先别急,咱们慢慢聊!”樊虎安慰道。
“哎,我能不急吗,叔宝都走了这么些日子了,眼看都要年关了,还没回来!”宁夫人叹息道:“这几天,我总做噩梦,梦见那些人找过来,把叔宝抓走了……”
“你放心吧,叔宝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的!”程母也在一旁劝慰道。
“希望如此吧!”宁夫人叹了口气说道。
“婶娘,先听我说!”樊虎摆了摆手,将礼物和礼品放到桌上,说道:“婶娘,其实,叔宝只是生病了,现在已经好了,他被人救了,现在好生活着呢!”
“真的?”宁夫人闻言,脸色顿时变得好转了不少,急切的追问道。
“千真万确。”樊虎肯定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婶娘,叔宝说了,等他养好伤就赶紧回来和您团聚!”
“这不,那些潞州土产和两匹潞州绸子就是秦大哥的恩人托我带来的!”
宁夫人听了樊虎的话,忍不住擦拭起泪水:“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终于盼到这一天了,叔宝这孩子终于平安回来了……”
“婶娘,这里还有两封信,是秦大哥写给你和咬金兄弟的,对了,咬金兄弟呢?”樊虎又从怀里掏出两封信,递给了秦母。
“他出去买菜了!”程母在一旁接过话茬道。
“哦!”樊虎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咬金兄弟不在,婶娘,这两封信就由你代劳交给二咬金兄吧!”
“嗯,行!”秦母点头答应了一声,便拆开了秦琼写给她的那一封信。
秦母拆信看信,程母则和樊虎闲扯了起来。
只见信上写着,娘,我现在在潞州二贤庄,并未遇到任何危险,但是我的身体衰弱,这个气节天寒地冻,故而决意留在潞州休养一个月,待到过了年,春暖花开,气候暖和了,再回齐州,莫要担心!
樊虎也是识趣的,见时机差不多,便主动告辞,出了院子,才揉了揉发僵的脸庞。
不得不说,帮着秦琼说谎,尤其是给秦母说谎,樊虎心中还是有些不自然,明明秦琼在二贤庄喝酒吃肉,不亦乐乎,谈什么身子虚弱。
不过是单雄信他们挽留秦大哥,加上秦大哥确实也是心动了,毕竟搁那白吃白喝,谁都乐意啊!
所以秦琼就顺水推舟的留在了那,说简单点,可不是一个当世刘禅,真就是乐不思蜀了啊!
樊虎摇了摇头,看了看天色,朝着自己的宅子走去。
樊虎摇了摇头,看了看天色,朝着自己的宅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