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教堂。

全名圣安里司大教堂。

从刑警队到这里，开车不过十分钟。

下车前，魏虹还警告方桐不要耍花样，引得对方一阵苦笑。

心说就算自己的人设在她心中崩塌，也不至于能做出什么缺心眼的行为吧！

“这里，也是你的副本？”

看到魏虹朝腰间的配枪摸去，方桐急忙阻拦，“别，我其实也是受害人。来这儿的目的，是想顺便弄清楚房子的来历。”

“呵......”魏虹还是那幅质疑的表情，“如果你犯了法，坦白是唯一的出路。可我就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骗我？”

方桐没有回答，双目光投向还亮着灯的教堂。

从外面看，这座教堂的结构，跟自己的房子很像。

都是石木结构，就是不清楚里面是不是也一样。

隔着门，方桐侧耳细听，里面的人似乎在做祷告。

杂乱的低吟，仿佛来自另一个国度。

想了想，他回身对魏虹说：“咱们等一会吧，他们应该快结束了。”

可她偏偏不听，抬手在门上猛敲了几下。

“您好......”

开门的人是一位牧师打扮的男人。

见到穿着警服的魏虹，表情顿时凝固住了，“请问警官有什么事儿么？”

“方桐，交给你了。”

方桐清清嗓子，来到牧师面前，摆出一副笑脸说：“请问......”

话说一半，他忽然看到一个苍白的面孔，正从里面走出来。

他努力回想，发现他就是曾经在法院碰见的那个奇怪的年轻人。

“您好，请问你有什么事么？”

方桐还在注视着那人的背影，被牧师叫醒后，才转过头，“刚才那个脸色苍白的人是谁？”

“是神的孩子！”

“......”方桐无奈地笑了笑，“我知道。外边冷，咱们还是里面说吧。”

三人进屋，大门紧闭。

屋里面的情景，跟方桐判断的差不了多少。

排排椅子，多彩玻璃画......完全一副欧式的建筑风格。

身在其中，不自觉地肃然起敬。

盯着讲台后面悬挂的“救世主”雕像，方桐转头对牧师说：“您怎么称呼？”

“安明，是这里的牧师。”

“好的。我想问问刚才那人的真实信息，您方便说一下么？”

说着，方桐刻意地看向了魏虹，暗示对方，咱们这是警察的询问，你有义务要配合。

安牧师年纪在五六十，脸上的皱纹都快赶上年轮了。

“我明白您的意思。不过，我们教堂是教廷直派的，并不在三自运动范围之中，所以我完全不必回答您的问题。”

听到这句话，魏虹压低了声音问方桐，什么是三自运动。

“自治、自养、自传。咱们国家就这样控制基督教的，很早以前就实行了。咱们想要调查下去，就必须得用外交手段才能让他回答问题......”

给她简单解释了下，方桐略显焦虑。

环顾四周后，淡淡地说：“您这个教堂是什么时候建立的？”

“这些信息，在市政府都可以查得到......”

安牧师将视线移动到魏虹身上，“你们应该很轻松就能得到的啊？”

方桐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心里却已经骂起了娘，“那打扰您了。”

既然对方是神职人员，握手这么世俗的礼节也就免了。

出门之后，还没进车里，方桐就开始埋怨魏虹刚才为什么就不能等一会。

“等什么？”

“人家好好的祷告，你打断他们，自然不愿意配合了！”

拉开车门，方桐自觉地坐上了后座。

魏虹打着车，回头道：“接下来还去哪？”

“去我家吧，时间差不多了，还需要准备下。”

......

“姐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