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还记得画符的人长什么样子么？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魏虹将手机对准彭海的脸，等待着他的确认。

瞅了好半天，彭海的表情忽然一变，“我见过他！”

“是他画的符？”

彭海摇头，“是不是他画的我不知道，但是他确实当时在搜救队里，而且还阻止我们进楼来着。”

“符不是他画的。我见过那个道士......”

将两杯水放在二人面前，李颖缓缓坐在他们的对面，“当时是我把符带回来的，看起来不怎么灵验，也许是我们没有按照那个道士的方法做吧。”

“什么方法？”

“他跟我婆婆说，要想让欢欢回来，得在身上画上一样的引路符，然后还要念经上香祈愿。每天晚上子时要念叨孩子的名字......我不是不愿意做，就是觉得太不靠谱了。”

方桐下意识看了魏虹一眼，“还好你们没有照做。现在咱们聊聊，这个人为什么不让你们进楼搜寻。”

见他指着截图照片里的人，李颖表现的似乎有些惊恐。

跟彭海对视一眼之后，轻声说：“我们开始以为是来捣乱的，是健龙集团的人。可是后来，我们......老公还是你说吧。”

“后来，我们都在谴责他的时候，怪事发生了。”

彭海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了下。

目光迷离地转向窗外，“那栋楼的每扇窗户里，都站着穿病服的人。土灰色的脸，发紫的嘴唇，还有雾蒙蒙的眼睑。”

“在场的人都看到了，不知道谁说了一句闹鬼，然后人跑了一半。就剩下我们这些亲属，但也没人敢迈出一步。”

听两人的话语，方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沉默的气氛，让每个人的呼吸声都清晰无比。

其中，还包含着某人低低的啜泣声。

“这个人之后都干什么了？”魏虹问。

“没注意。”彭海的表情并不像是在撒谎，“那场面实在太诡异了，我干了这么多年的建筑工程师，多少也听过些民间秘闻，但崇光精神病院一直没出过什么事，所以才更难理解。”

他说完这句话，魏虹忽然想到了什么，右手不自觉的放在了方桐的手背上。

方桐觉得奇怪，看向她的时候，发现她欲言又止，就知道这里面一定还有什么事。

只是现在这种情况下，没有必要，也不方便说出来罢了。

“好的。李女士，您能找到那位道士的联系方式么？”

“我问问我婆婆，她应该知道。”

魏虹点点头，将自己的名片递给了她，“找到后请联系我，没什么事就不打扰了。”

看到夫妻俩失落的模样，方桐很像给他们一个承诺。

却怕希望越大，失望就越严重，离开之前都在没有开过口。

两人重新回到地面之后，魏虹一钻进车里，就开口说：“其实崇光精神病院，确实出过一件大案子。”

“你是刚想到的，还是一直知道没想告诉我呢？”

她沉默片刻，低声说：“我是刚想起来的。因为这件案子我并没有经手，所以印象没有那么深刻。”

......

如何判断一个人是不是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