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静一下，有什么话咱们可以好好说，千万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警察一只手按在腰间的配枪上，方桐一直盯着他的腰，猜测这人到底是不是巡逻警察。岛国人警惕心这么强的么，一般电影或者纪录片里，明明记得他们都是拿着警棍的来着......

看方桐突然发作，另外那个负责指挥的警察的表情也变了。

眉头紧锁，并且神态比之前还要严肃，似乎已经在心里将方桐定义成了“恐*怖分子”。

“好！”方桐双手一抬，接着坐回到了椅子上，“我要律师。”

“免费的，还是你想起了你律师的电话？”

右侧的警察，手还放在腰间，语气十分戏谑。

紧接着，另外那个警察开始跟他说笑，好像在嘲笑方桐一样。

不对，不对，不对......

这两个警察，实在不太对劲。

方桐深吸一口气，忍着身体里的燥热，将注意力努力集中到房间里的每一样物品上。

桌子，木头的。

看着可能挺气派的，但真正的审讯室里，应该用得都是白钢，或者不锈钢的。

桌面边沿处，还会焊接上铁环，可以方便拷牢嫌疑犯。

津北市刑警大队的三个审讯室，也都是采用了这样的桌子，毕竟那里是打击刑事犯罪的最高殿堂，准备不充分怎么可以。

方桐一点点的低下头，但目光还可以将对面的两名警察囊括在内。

稍微可以看到椅子腿的时候，似乎也跟自己家那里有所出入。

椅子是金属的，座位冰凉，可能是为了提高审讯效果。不过，大多数使用金属椅子的，都是要焊在地面上，以防止罪犯轮起来伤害到刑讯人员。

眼下，方桐却可以轻松的挪蹭......

“好吧好吧，我们会尝试帮你联系律师的，不过得先取一根你的头发去化验。我觉得，你还是碰了那些东西。”

“随你便。”方桐随口说了一句。

等警察来到自己身边之后，他的鼻子忽然间嗅到了什么，是一种非常浓烈的香气。

方桐觉得很熟悉，非常确定自己曾经在哪里闻过，就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贝尔芬格，贝尔芬格，贝尔芬格......”

他在心里念着体内恶魔的名字，无人应答。

这时，警察也再次摸上了他的脑袋，而且还碰到了他头上的伤口。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让方桐疼的眼泪都快溜出来了。

“唉......你真的不需要医生么？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