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桐被明日香给问住了。

是啊，于情于理，他都没理由蹚这趟浑水的。更何况，在历史中岛国犯下了重大的罪孽，任何华夏人都不会忘记的。

方桐作为一个东北人，更是带有民族偏见，但为什么他会选择伸出援手呢？

只是觉得这个人不错？方桐之前还在心里骂过这小子变态呢！他始终都在怀疑，青冈一雄可以掐死自己的着了魔的妻子惠子，就不能杀掉给自己戴绿帽子当王八的前妻？

那个躲藏在真理子事务所天花板里的猥琐中年人，难道真的跟他没有关系？

思绪许久，方桐慢慢地说：“是真相。我喜欢追逐真相，就像我会冒着掉下去摔死的风险来这里听你说话一样，说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很简单，因为是它叫我这么做的！”

“它？天狗？不得不说，我也有某种能力，用咱们华夏国八十年代的流行趋势来说，这叫特异功能。”

“你的特异功能是......”

方桐认真地说：“我能看到鬼，或者叫恶魔什么的，我身体里也住着几个签了契约的恶魔，当然现在因为点私事，就剩下一个了......”

明日香深信不疑，接下来说了一句话，让方桐也觉得无比震惊。

“我也是。我心里住着一个恶魔，它非常残忍，杀害了我的初恋男友，就因为他不愿意跟自己来岛国。我每天睡觉都很轻，就怕它趁自己意志薄弱的时候逃出来作恶。”

方桐正想闭上眼睛去感受她身上的气息，却被贝尔芬格一句话给打住了。

“她应该是有精神分裂。我没感受到恶魔的气息......”

“又是精神分裂？”方桐嘀咕了一句，顺便抬眼瞅了瞅明日香，“可是，她的表现不太像啊？”

“那你应该还记得之前在窥视他内心的想法的时候吧？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没有？”

方桐琢磨了两秒，“奇怪倒是没觉得，不过我确实没听到她偷雕像的事情。刚才你说百合子偷东西是为了她，但我从明日香脑子里听到的想法，却没有一句提到过百合子......”

“没错。因为那段记忆，还是属于另外一个人格的。”

精神分裂，这样狗血老套的解释，方桐实在难以信服。

好像国内上映的那些挂羊头卖狗肉的“鬼片”一样，剧情走到最后总会用精神病、药物作用、装神弄鬼的阴谋来解释。

因为涉及了封建迷信。

方桐想了想自己身边发生的事情，也不免觉得，如果写成了小说的话，到底能不能发表出来。他不知道的远不止这些，在以后，他才能彻底的体会。

“所以说，你体内有个恶魔，有个声音叫你去做的这些事？”

“没错。”明日香认真的回答道。

方桐嗯了一声，“那如果这样的话，你到底还是没有对抗过它，那现在......我想跟它说两句。”

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确定现在到底是跟谁在讲话，是哪一个人格。

不是她说是谁就是谁，而是要通过对方的各种表情，语气和情绪来判断。

哪知道刚说完，对方就开始没理由的哈哈笑，笑声让方桐心里都发毛。

“烦死了......你这个小警察，真的很机车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