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钱程的前车之鉴,王福本想让张三儿放弃这个想法,毕竟那毒蟾可怕之处,他也是有所目睹的。
但张三儿的一番话,却叫他心中已打定的注意,有所动摇了。
“老爷,您忘了,那毒蟾早死了。再说了,您总不能让小姐天天饱受顽疾的困扰吧?”
是啊,毒蟾已经死了。
王福反复叨咕着,在屋里转来转去,接着轻叹一声,回头对张捕头道:“叫上三班衙役,咱们去抓蟾蜍!”
游方四现在已是酒足饭饱,虽说这古代的酒度数不高,但也是后劲儿十足。
略微迷糊的他一听王福的这段事儿,也是心中一惊,含含糊糊地问赵半仙儿,后来是不是激怒了那毒蟾,才招致灾祸的。
赵半仙儿摇摇头,王福跟他说,他们去到青云山的时候,还特地看了看那地洞。
却发现那里不知何时盖上了一座道观,而且房门紧闭,门前积灰,应该是无人居住。
王福一看,这毒蟾定是死去了,就扭头叫众人先用泥巴和蜂蜜把手涂均匀,然后戴上布兜子,防止被蟾蜍毒伤。
他们鼓捣完之后,就去了河边忙活,王福依旧站在道观门前,瞧着门上贴着的符箓。
观来瞧去,始终没有想通,为何这威严之地,会贴上这玩意儿。
再怎么说,妖魔鬼怪也不会蠢到来这里捣乱啊?
于是,王福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摸黄符,只是碰了一下,那黄符可能也没粘结实,直接脱落了下来。
他顿时有些慌了,从小耳濡目染,受到了不少迷信地熏陶,怕是坏了时而,赶紧捡起黄符,又是吐吐沫,又是用鼻涕的,总算是重新贴了上去。
但他却不知,这口水、鼻涕乃是污秽之物,要是沾到这符上,定会破掉符的法力,基本上就相当于一张纸了,贴上也没有用了。
做了亏心事儿的王福,也没有多留,急忙走去河边看大家忙活的怎么样了。
见竹筐中挑来蹦去的蟾蜍,王福早日的担心已经不复存在了,现在他脑子里只是想着,女儿的病又能缓和一阵了。
“老爷,这些蟾蜍个头真不小,小的已经找来了专业的郎中,顺便还能取些蟾酥出来。”
王福疑惑道:“蟾酥?”
“对,老爷,蟾酥也是一味名贵中药,可通行十二经络、藏府、膜原、溪谷、关节诸处。疗疳积,消臌胀,解疔毒之药也。能化解一切瘀郁壅滞诸疾,如积毒、积块、积胀、内疔痈肿之证,有攻毒拔毒之功也。”
“哟呵,你这还一套一套的,哪儿听来的?”
张三儿笑呵呵地说:“郎中跟我说的,还说这东西非常难以提炼,价格也是昂贵无比,千金不换。”
王福一听他提到了钱,急忙道:“我告诉你,就算是提炼出来了蟾酥,也不可售卖。咱们杀害还这么些个性命,说不定会有什么报应呢!”
“没没没,小的就是顺口这么一说”,见老爷没有太纠结这件事儿,他继续说:“老爷,那剥皮之后,这些蟾蜍怎么办?”
王福其实一开始就在考虑这个问题,左思右想之后,无奈地说:“叫花匠,在后院之中专门清理出一处空地,咱们就把这些蟾蜍的尸身好好安葬。”
“呵呵,老爷,这是不是有点没必要了?”
“混账!老爷做事儿还用你教?”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