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间,金文榜已经踱步进了客厅。
看着儿子蜡黄的脸色,金半城是又生气,又心疼,紧忙吩咐下人去煲汤,给儿子补补身子。
再回头看着他,故作生气地说:“你还有脸回来?”
杏花见这是人家里的事儿,自己不方便听,便跟金半城作了个揖,出离了客厅。
金文榜则全程目送这个有点黑的姑娘离去,也没听金半城说的话,扭头问他这人是谁。
“你到底听见我说的话没?”
金文榜一脸不屑地说:“您成天就是絮絮叨叨的,好不容易回趟家休息休息,也不落得清净。”
“你就这么跟你爹说话么?”金半城气急败坏道:“我听别人说,你要把那妓女带到家里来,还想娶她,此事当真?”
“你都听谁说的啊,我是挺喜欢内丫头的。不过,人尽可夫的娘们儿,我还真没多大的兴趣,那么说都是哄她开心而已。”
儿子的一番话,让金半城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但接下来,金文榜不停问杏花的事儿,让他头大了起来。
“那......那是你姨妈,对,远房姨妈。”
金文榜虽然滥情,但不傻,眼瞧着面前这人就是在撒谎,便张口说道:“爹,您可不会撒谎?那姑娘,到底是谁?”
“唉”,金半城轻叹一声道:“那是你岳母家的丫鬟,如今他们家中出了大事儿,特地来找你媳妇儿回去处理事情的。”
丫鬟?嗯,这还差不多。
金文榜心说自己媳妇儿说不上倾国倾城,也算是美艳无双了,她家的丫鬟长得漂亮,也在情理之中。
见儿子听完自己的话后双眼滴溜溜乱转,脸上也恢复了血色,心说这小子肯定是在打歪主意呢,便运了运气,故作严肃的说:
“文榜啊,我可跟你说明白了,千万别打这姑娘的主意。”
“嗨,不就是一丫鬟么,玩玩而已,她还能怎么着啊?”
金半城气的一拍桌子,站起身来,瞪着他说:“住口,你忘了以前你捅出来的篓子了么?”
天作有雨,人作有祸。
金文榜尚未成年之时,每天都是勤学苦读,十年寒窗只为一身功名。
但上天是公平的,给了他优越的家庭背景,却没有给他聪颖的脑袋。落榜之后,便经常一个人在中庭院的凉亭里独自饮酒。
正所谓是酒入愁肠愁更愁,就连金半城看见儿子这副模样都难受的不行,心说必须得给他找点事儿,或者找媒婆给说个媳妇儿,分分他的心。
但他不知还有一句话,叫酒后乱性。
终于,又一次醉酒之后,金文榜把时常给自己斟酒的丫鬟,小珍给睡了。
那时候也没个安全措施,加上金文榜也是头一次开荤,两人就好像是偷吃吃上了瘾,没日没夜的行那苟且之事。
直到小珍肚子渐渐大了起来,成天忙东忙西的金半城才意识到出事儿了。
在一次晚饭之后,等儿子回了房间,他单独将小珍叫到了跟前,委婉地问其是不是跟他儿子勾搭成奸了。
小珍有些害怕的噗通跪倒,苦苦哀求老爷不要责罚她,就算是看在孩子的份上。
金半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但也是愁眉不展,暗叹家门不幸。
“起来吧孩子”,金半城搀扶起了小珍,继续道:“你那双父母尚在,一会儿我叫吴大给你些钱,就快些回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