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梦话也称梦呓。
很多人都有这种情况,入睡后常常做梦,并且在睡眠中说话、唱歌或哭笑。
有时人说梦话是连贯的言语,或成段的述说;个别人说梦话时别人插话他却与人对答;有的人说梦话构音并不清晰,或仅是不成文的只言片语。
梦呓只出现在深睡眠中。说梦话的部分内容往往与平时思维相仿。经常梦呓多见于儿童神经症和神经功能不稳定者,梦呓多有素质性倾向。
游方四倒还真不知道自己有这个毛病,想想可能是自己太累的缘故,便摇摇头打算起身。
“你睡觉的时候,一直在复述一些数字。”
赵半仙儿说完,走到桌子跟前,将王思思抱了下来。
游方四反倒是被他这句话给弄糊涂了,赶紧走到他身边问他都是什么数字。
半仙儿眯着眼睛想了想,接着含糊地说:“好像有,一百二、十九、四十五点儿六一、二十二、四十五,二十六点儿六八,好像就是这些。”
游方四急忙将这串数字记在了心里,尽管他记不得自己做的梦的内容了,但这些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数字,一定代表了什么。
也许是又有人进到了他的意识中。
他边背着数字,一边将昨天找到的那张“红纸”拿了出来。
在胡乱涂抹的红色笔迹之下,好像有字被掩盖住了,他两步走到门前,想要透过外面的光线看看下面写的是什么。
可这涂的实在太过繁密,下面的字也是红笔所写,所以也没看出个一二来。
出发之前,赵半仙儿三番五次地让游方四别落下东西,就牵着王思思的手先行出去了。
游方四也有点心不在焉,摸了摸“钥匙”还在身上,就低着头往外跟了出去,心里还在继续琢磨着那串数字代表了什么。
人去屋空,唯一的几件摆设,重归宁静。
阵阵微风顺着房顶的破洞掠进房子里,将那灵位吹的东倒西歪,“啪嗒”一声倒了下来,摔了个四分五裂。
房梁上,一道浅浅摩擦过的痕迹,被风带进来的灰尘,团团包裹住了。
并排走着的游方四和赵半仙儿,低着头朝山下走去,各怀心事,谁也没有说话。
只有年幼的王思思回头瞧了一眼那破房子,脸上还漏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转间眼,一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途中也再也没有遇到什么古怪之事。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游方四心里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因为每至休息之时,他就免不得想起花妹,其中有一大半的原因,是环境所致。
古色古香的城镇,狂风席卷着的黄沙,不知不觉地就把游方四带回到了记忆之中。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每次想到这儿,游方四都要下意识地摸摸头顶那撮头发,暗叹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新头发都一扎长了。
“明天咱们就要到逻些城了,之后马不停蹄跑上一十四天,就到了西辽的国境了。”
见游方四一言不发的躺着,赵半仙儿说完话后,在他肩膀上推了推。
“好徒儿,最近看你没什么精神啊?”
游方四从硬板床上,慢慢悠悠地坐起来,无精打采地看着赵半仙儿说:“师傅,你可知道相思之苦?”
“哈哈哈”,半仙儿笑完继续道:“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游方四一听,这老家伙难不成也有一段风流佳话?
顿时精神了起,眼珠儿一转,不怀好意地问:“难道师傅你跟那赵靖姑娘?”
“我呸,你别胡说八道!”
游方四看他好像真的生气了,心说这老头怎么说变脸就变脸,赶紧闭上了嘴,继续摆回他的苦瓜脸。
一会赵半仙儿声音传出来的时候,游方四暗道,我就知道你这老头还是得说。
来到了赵靖家之后的二人,也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府宅。
光是那两扇大门儿就气派非凡,里面的院子更是层层叠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