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陈二狗闻言神色变得有些尴尬起来,回想着刚刚的一幕,这才想起来单飞杀死那个年轻蛮人时,似乎是踮着脚尖的,若不是年轻蛮人身高较矮,单飞能不能得手恐怕都是两说。
“但是我的刀很快。”
单飞后面补充了这么一句,声音中满是自信和不容置疑的态度。
陈二狗闻言耸了耸肩膀,似乎对这句话并不当回事,转而问道:“先前这两个蛮人在嘀咕些什么?”
单飞闻言回想连个蛮人先前的话语,微微皱眉道:“好像……是在说女人的事情。”
“女人?”陈二狗的眼睛一下就冒出了精光,舔嘴角的模样与先前的中年蛮人如出一辙,最后贱兮兮地笑道,“女人可是个好东西啊……嘿嘿,每次突袭蛮人部族,我最中意就是女人嘿嘿,天底下白嫖的事可是很难得的啊……城中青袖楼的鸡着实是贵了一些,他娘的不知道这次有没有运气逮到一个贵族妇人?如果只有奴隶女人的话其实也还成,就是身子太干瘪了些……”
“还记得去年突袭后逮到的一个贵族妇人……”陈二狗说着不自觉地视线上移,似乎舒爽地翻起了白眼,“啧啧啧……那双腿可真是能夹死人呐……而且贵族妇人摸起来就是舒爽,白嫩得和上好的绸子一样。”
“夹死人?”单飞好奇地问道,“贵族妇人功夫很厉害?”
“啥?”这话一下就戳破了陈二狗的美梦,发愣后正要对单飞气急败坏一番,而后想到对方只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小屁孩,似乎的确对那些事情不甚了解,于是只能很是郁闷地闭上了嘴。
“都解决了?”这时一道声音从林间传来,“还有空聊得这么开心?”
陈二狗闻言立即收敛了玩笑神态,变得异常肃穆,腰板挺直得如同树木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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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来者正是自己的头儿张三黑,而张三黑后面还陆陆续续地冒出很多七营中人,俨然就像一片要吞没雪山的黑潮。
“报告头儿!附近都查探过了,这群蛮人就安排了这么两个放哨的。”
单飞也跟着一副肃穆姿态,但仍是对陈二狗的转变感到惊奇,总觉得有些开了眼了。
张三黑不是那种死下军令的人,自然不会对单飞两人的闲聊多加苛责,此时听了陈二狗的话语只是皱眉道:“这般蛮崽子都这般自大么?还是说抢了几处粮草后,就觉得我们人族好欺负,把我们都当成了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按原计划行事!”
咒骂了几句的张三黑随即挥手下令道,最后还不忘嘱托两句:
“虽然我们人多势力大,但还是要小心些儿,毕竟每一个兄弟的命都很金贵。”
“是!”
众位将士异口同声地应声道,而后熙熙攘攘地往蛮人帐篷处摸去,却很是默契地将单飞与张三黑两人留在了队伍最后面。
“其实有时候带兵打仗,就和花钱挣钱是一个道理。”张三黑踢了踢死状恐怖的蛮人尸首,抬起头来摸了一把脸,似乎有些百无聊赖,“城里的说书先生总是说打个什么仗,就浩浩荡荡地拉去了几十几百万人,但其实一个国家哪有这么多人?不过是些没见识的白痴异想天开罢了……所以士卒的确是军队中最渺小的存在不假,但却也是军队最不可或缺的存在,一个卓越不凡的将领固然很重要,但没兵没马的将领就和那只会说书的人没有区别。”
“所以在很多时候和适当的时候,我们要表现出对一兵一卒的爱护和关心。”张三黑说着这话时望着单飞,“这除了可以凝聚军心,还有就是打胜仗的确很重要,但用最少的伤亡来获得胜利,更是一位优秀的将领应该思考并争取做到的事情。毕竟打仗不是真的在花钱啊……钱花出去只不过是锱铢换了一处地方歇息而已,但打仗死掉的人……那就是真的死了。”
“所以要抠门。”张三黑竖起一根手指说道,“我们七营只有一百人,打每一次仗都要学会抠门,甭管你光明正大还是选择偷袭,能死最少的人就是最好的。这和穷鬼数着兜里的锱铢去花钱是一个道理,就是在用最小的代价去换取最大的利益……我相信这点你应该可以体会到的。”
单飞闻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此时的他已经感觉出了张三黑对自己不同寻常的态度,虽然心中疑惑却并不反感,因为他感觉到了张三黑对自己的善意。
只听张三黑继续说道:“所以即使在我们人多势大的情况下,我才会仍旧选择让兄弟们偷袭啊……咱们可不是什么王侯将相,手里面就这么苦兮兮的一百人,死了可就真的都没了,近年的招兵是越来越难了。”
单飞摸了摸脑袋,见到张三黑还要再说,便显得有些急躁起来。
心知肚明的张三黑无奈一笑,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说道:“既然你不耐烦了,那便去吧……不过你晚了好几步,怕是捞不到什么军功了哈哈!”
单飞同样回以无奈表情,抱拳一下便立即行色匆匆地赶了过去,毕竟在如今的少年心中还是赚钱重要些,更何况他来到军中的目的就是为了赚钱。
张三黑看着单飞在林中行如财狼的身影,忍不住摇了摇脑袋后说道:
“那家伙可是心心念念,一直想要他那肥猪儿子跟我学习来着,我都没答应……没成想你小子竟然有些嫌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