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飞这时也已经站了起来,跟在他身边的还有低着头的阿草。
虽然同是十二岁的年纪,但阿草生得比单飞要高些,因此眼尖的陈二狗很快便发现了她。
陈二狗是花丛老手,是在青袖楼中即使不开荤,也会逮着姑娘摸一把滑腻大腿的主儿,此刻即便看到阿草始终低着头,可还是一眼瞧出了阿草美人胚子,立即便两眼放光起来。
“好一个小美人儿!”陈二狗贪婪地吸溜一番舌头,瞧见阿草微尖的耳朵后便看直了眼,“他娘的还是个异族人!?”
“呵呵怪不得你小子肯待在这儿,这不开荤了不是?之前还搁哪儿给我装呢,”陈二狗说着便想往阿草伸出手去,眼神中的淫邪毫不掩饰,“他娘的异族娘们我还没弄过呢嘿嘿!”
阿草自然开始退缩起身子,她虽然听不懂陈二狗的话语,但是能看懂那种眼神。
然而单飞抓住了陈二狗的手臂。
陈二狗愣了一会儿后便接着发力,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手臂居然没有丝毫前进,不由地脸色阴沉了下来,口中冷冷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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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小兄弟,这军中可没有吃白食的道理,你玩过了之后为什么不能给哥玩玩?”
单飞闻言沉默许久,似乎在犹豫,似乎在思考为了一个一面之缘的奴隶,就这么破坏在军中维系起来的兄弟关系值不值当……单飞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他自然会在心中衡量许多东西的价值。
阿草见到单飞的不作为也有些慌了,轻轻抓起单飞的衣角说了一句:
“我不会成为任何人的奴隶。”
而后背后的那只手紧紧握住了带血的生锈簪子。
“嗯?”
许久过后单飞放开了手中的束缚,陈二狗见之不禁轻蔑一笑,望向阿草的目光中再度重燃yin欲。
阿草眼神黯然,带着深深的失望和自嘲……自己怎么会天真的把生命安全交到别人手中呢?这样做和在那个女人身边为奴为仆有什么两样?或许这么多年的奴隶生活真的给自己身上打上了奴性的烙印?自由这种东西终究还是要自己争取来的。
一支簪子对上两个男人……阿草知道自己没有任何胜算,但她仍然想要赌上性命去拼搏一次,虽然性命是她唯一可以拼搏的东西了。想到这些阿草便不由地望向了一旁尸体渐凉的平措娜拉然,想着自己好不容易逃脱了这个女人的囚禁,却即将落入更大的苦难,真是不知作何言语……
阿草的思绪只在一瞬之间,彼时的单飞却已经有了动作。
只见他伸手往腰间摸去。
一把断刀横放在陈二狗与阿草之间。
在场的其余两人都不禁发愣,停止了所有动作。
良久过后陈二狗强制压下眼中对阿草的欲望,声音有些生涩地说道:
“你知道在军中对同袍动刀意味着什么吗?”
陈二狗在说着话的同时手臂垂下,手指往刀柄的方向勾去,然而已经抢得先机的单飞并没有给他机会,而是抬手一晃便将刀锋架在了陈二狗的脖子上。
“单飞你疯了!?”
陈二狗此时有些歇斯底里,他本就因为身材矮小和长相猥琐,在军中是常常受到欺凌和嘲笑的那一类人,所以便养成了欺软怕硬的性子,之前认为单飞只是个十二岁的小屁孩,便不怎么在意,如今被人把刀架在脖子上便心生惧意,似乎听到了自己以往割开战俘喉咙的咔咔声。
“那只是一个奴隶娘们而已!我们可是同生共死的兄弟啊!”
这时始终沉默不语的单飞终于开口道:
“去你m的兄弟。”
单飞望向陈二狗的眼神中是浓浓的鄙视和厌恶。
他觉得这样的人不配和他称兄道弟。
瞧见此番情景的阿草不由得松开了紧握的手掌,仿佛看见了很多年前青石上的那个男人。
眼前的少年虽然还不是挺拔的松树,但却是足以为她遮风挡雨的树。
而在这个世界上,肯为她这样做的人并不多。
似乎连那个男人都未曾做到过。
(本章完)